剛準備開車走開,手機響了,婆婆打來的。
“以嫿,你不是答應過我三個月嗎,怎麼讓厲瑾之的律師來公司和悅城談離婚的事?”
什麼?厲瑾之讓人去找方悅城談離婚?這越過彼此的界線了吧?
喬以嫿掛斷電話,馬上打給了厲瑾之。
“你沒經過我的同意,怎麼能這樣做?”她直截了當地質問道。
“你不想離?”厲瑾之語氣平靜淡漠。
“那也是我自己處理啊。”喬以嫿急了,他這樣一插手,不是顯得她和他真有什麼事了嗎?不過,就兩個人的交往狀態看,還真是有什麼事……
“你心軟,處理不好。我來替你辦。想上來喝茶就上來,不想上來就辦事去。”厲瑾之把手機掛了。
喬以嫿腦袋伸出去看,他的望遠鏡正衝著她這個方向看。她火了,衝著他站的窗口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一切妄圖替她作主的人,都會被她狠狠地打上幾拳頭。誰也不能例外。
她直接走了。
上去幹什麼?他倒是急不可耐,她現在反而不急了。還沒好好嚐過被人追求的滋味呢,就看看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熱情能有幾天。
至於方悅城如何生氣,又與她何幹?兩個男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厲瑾之扶著望遠鏡,看著她的車漸去漸遠,唇角緩緩揚起。
“厲總這麼做真的好嗎?別人會說閑話吧。”薛正毅說道。
“閑話是什麼東西?”厲瑾之反問。
“……”薛正毅抿抿嘴角,不出聲了。
“她耳朵長,耳朵還軟……”厲瑾之站直腰,回到辦公桌前,驀地笑道:“她當你嫂子怎麼樣?”
“可是不怎麼溫柔啊。”薛正毅猶豫了一下,特別認真地說道。
“溫柔是什麼東西?”厲瑾之又問。
薛正毅張張嘴,尷尬地笑,“您喜歡就好。”
“你不喜歡?”厲瑾之扭頭看向他,眉頭微擰。
薛正毅苦笑,“厲總,我也不敢喜歡她啊!”
“哦,對。”厲瑾之點點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沉聲問道:“問問吳律師,談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方悅城差點把她打出來。他脾氣可真暴躁。”薛正毅沒說完,厲瑾之的手機響了,是方悅城打過來的。
“厲瑾之,你憑什麼讓律師來和我談喬以嫿的事?她是我太太,你憑什麼和我搶人。”
“搶?”厲瑾之低笑了幾聲,慢吞吞地說道:“方先生可以搞錯了,沒有人可以和我搶,不管是人,還是生意。喬以嫿嫁給你四年,你什麼也沒做過。既然你做不到,讓開就行了。重申一次,我投資AN,不是向市府妥協,你還是做好準備讓出位置吧。”
“你……”
厲瑾之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欺負人這種事,他特別喜歡做,尤其是欺負他不喜歡的人。方悅城於他來說,連敵人這兩個字都稱不上。
“厲先生搶別人太太,還真是搶得理直氣壯。”不滿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蘇越來了!
“蘇先生。”薛正毅看了看厲瑾之,立刻迎上前去。
蘇越走進來,解開西裝扣子,在沙發上坐下來,低聲說道:“厲先生請我來有什麼事?若是和以嫿結婚的事,免談,我堅絕反對。”
“哦?”厲瑾之雙手撐在下巴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沉聲問道:“據我了解,您對這個女兒並不怎麼喜歡。”
“不管多不喜歡,她也是我女兒,我不希望她總是所遇非人。你和她不合適。她離婚後,我自會照顧她,不需要你去靠近她。”蘇越揮揮手,有些不耐煩。
厲瑾之笑了笑,身子往後一靠,淡淡地說道:“我請蘇先生過來,是談談陳勇的事。你也可以叫他,巫宏。”
蘇越臉色變了變,繼爾低笑,“我不認識這個人。”
“認不認識無所謂,活過的人,總會留下影子,對不對。”厲瑾之的唇角慢慢揚起,手指在合上的電腦上輕輕敲打了兩下。
“你和以嫿是怎麼回事?”蘇越擰擰眉,把話題岔開,“她年輕,心思單純,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對象。我們蘇家,也不會容忍有這樣的事發生。”
“哦,有意思了。她的翅膀硬了,要飛了。老公也好,父親也好,突然都重視她了。”厲瑾之低笑了起來,輕輕搖頭,“但是怎麼辦呢,她好像已經不是那個聽你們召喚的小丫頭了,翅膀硬到讓人難以抓到。”
“所以呢,既然不好抓,厲先生就別抓了,小心被她撓得滿臉開花。”蘇越站了起來,轉身欲走。
“越撓越有意思,她和她母親是兩種人,對不對?”厲瑾之慢悠悠地問道:“我和你之間,到底是誰欺負人。”
蘇越的腳步頓了頓,越走越快。
“這人當年霸占別人的女朋友時,用的手段可比你現在惡劣多了。”薛正毅看著他的背影,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