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身後是一隊隊的精銳士兵,他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侍衛,心裏一時有些滋味難名。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帶著人圍住自己家的宅院,還如此地興師動眾。
“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還望王爺見諒!”賀家大爺看到李岩之後一邊快步走著一邊給李岩之行禮。
“賀老爺不必如此客氣,本王此次前來隻為查案,並不是因為私事。這不,令公子也跟著來了呢!”李岩之說著讓出了身後的賀銘。
賀家大爺目光有些疑惑地望向自己的兒子,賀銘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父親身上,而後又看了看他身後的賀家二爺,對著自己的父親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多問,抽身事外便好。
接收到兒子的意思後,賀家大爺朗笑著走到了李岩之麵前,對著他抱了抱拳。
“王爺此話差矣,我賀家做事一向秉承公正廉潔的原則,從未犯過什麼案子,先皇還特意賜下過匾額,王爺要查案,是不是查錯地方了?”
“哦?”李岩之看向了賀家大爺,繼而用眼神掃視了他身後站著的一幹人等後才說道,“不忘記祖訓是好,可是不見得人人都能遵從祖訓。賀老爺就算不相信我,也得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是嗎?令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公正廉潔。”
賀家二爺此時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他本就看賀銘不順眼,此時忍不住破口大罵道:“賀銘,枉我昔日裏對你照料有加,處處疼愛,沒想到卻養出來了個白眼狼!帶入包圍賀家祖宅,這種事虧你幹得出來,你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你平日的那些禮義廉恥,尊師重道都學到哪裏去了?難不成都拿去喂狗了!”
賀家眾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很多人都讚同賀家二爺的說辭,一時間看向賀銘的目光都有些敵視。
賀銘並不生氣,隻是袖子一甩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今日賀銘是來辦案的,二爺還是叫我一聲賀大人吧!至於二爺口中所說的照料有加,處處疼愛,不好意思,”賀銘露出一口整潔的牙齒笑了一下,“賀銘可從未感受得到,許是二爺記錯了。”
“你,你……”賀家二爺指著賀銘說不出話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叔叔,你便是這樣和你的叔叔說話的嗎?帶人圍宅,今日這事若是傳了出去,你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大哥,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
賀家二爺一臉的義正言辭,他身後的人看向賀銘的目光越發地不友善起來,連帶著對賀家大爺也埋怨了起來。
李岩之的手指動了動,身後的姬原衡立刻走上前來斥道:“放肆,攝政王麵前,豈有你說話的份!”
嚇得賀家二爺和賀家眾人都跪了下來,隻是臉上的不服之氣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