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拉下臉上的黑色麵罩,若是李大湖這時候醒來,看見這張臉一定會驚叫一聲。
言枳冷冷地看著倒在自己麵前的人,心裏不禁再次感歎李小花家裏都是什麼樣的親戚,在外麵不僅不給李小花做麵子不說,還整日往她身上潑髒水。
自從見到李牧身上的傷痕,言枳就覺得不對勁。李牧每日也沒有什麼事,隻是去學堂而已,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暗中跟隨了李牧兩天他才知道,原來李牧是在學堂和別人起了衝突。
言枳看著李大湖的眼神多了一點陰鷙,這李大湖,說起來也是李小花的叔叔,整日在學堂妖言惑眾,也是時候給他點顏色看看了。
第二天早上,李大湖懵懵懂懂的醒來,頭上一陣劇烈的刺痛讓他一瞬間就清醒了。他動了動身子,感覺身上沒有一處不是疼痛難忍。他掀開衣服一看,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有一處好肉,他想到昨天晚上那個黑衣人,一定是那個黑衣人做的!以後別讓我看見你!不然,定要你好瞧!
李大湖心中暗罵著,艱難坐起了身子。
…
木氏醫館已經基本上裝修的差不多了,李小花撫摸著醫館中的藥櫃,湧現出許多前世的回憶。她還記得前世時,自己的爺爺每天都會坐在這藥櫃前,精細地計算著各種藥材的用量,眼中那執著而又堅定的光,是李小花永遠也忘不掉的。
這些藥櫃的框架都是由上好的樟鬆木製成,抽屜內部為白鬆木,在中藥櫃中已經算是好的。聞起來有股淡淡的木頭香氣,讓人聞到便覺得心神寧靜了許多。
李小花走過藥櫃,看了看一邊的診室,這本來是一個廂房,被李小花改成了之後坐堂看診的地方。門前有一橫幅,上聯“但願世間人無病”,下聯“何妨架上藥生塵”,橫批“醫學精深”。幾個字蒼勁有力,李小花覺得很滿意。
木氏醫館兩天後便可以開張了,回到家後,李小花將李氏和禪心叫到一起說話。
李氏因在藥膳坊做活,很快便到了,禪心是在半盞茶之後匆匆趕來的。
看著從外麵匆匆進來的男人,李氏有點手足無措。之前總是被人教導三從四德,見過的男人沒有幾個,這時見一個男人大喇喇闖進來,臉上又些許的不自在。
李小花餘光看到李氏的臉色,暗暗責怪自己不細心,但又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心思便慢慢沉了下來,以後兩個人是要經常見麵的,若是連這點小事都沒法解決,以後還怎麼掌管這家鋪子?
李小花請兩人在自己身邊的太師椅上坐下,緩緩說道,“木氏醫館過兩天就要開張了,以後我可能就沒有時間再打理藥膳坊了。以後藥膳坊的事還是要麻煩兩位了。”
禪心現在已經開始接管藥膳坊的事務,聽了李小花的話,點頭應下。倒是陳氏有些惴惴不安,道,“小花,這件事你還是交給你爹吧,我可能…應付不過來啊。”
“娘,您就別再推脫了,爹已經同意了。現在灶上的事您也已經熟練了,以後您就負責灶上的活計,大堂的事交給爹和小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