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火腿腸和麵包都沒了,隻剩下水了,馮曉庫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出聲喊人,那麼這幫人似乎要忘了給自己送飯。
“來呀,開門,你們這是虐待,要是不給我送飯,我可以自己買去。”馮曉庫雖然這麼喊,但是他口袋裏並沒有錢,因為錢包和手機都被收走了。
喊了半天,沒人應答。
馮曉庫又敲了二十多下門,還是沒人應答,他就試著把門打開,沒想到門一推就開。
門外並沒有前天坐在走廊的公安和稅務人員。
馮曉庫還奇怪,難道他們回去報告領導還沒回來?
算了,自己先去買點吃的,不行回來再等。
馮曉庫走到樓下,發現自己呆的是三樓,這裏空無一人,不過在一樓吧台有個女孩低著頭坐在吧台後,馮曉庫有些緊張,還有些高興,緊張是他擅自出了房間,並沒有得到允許。高興的是,自己隻是走出了房間,並不算逃離,因為自己可以跟看守這裏的人說一聲了,不管是公安和稅務,總之,說了就沒毛病。
“同誌,你好,那個,你能幫我買點吃的嗎?我昨天到現在三頓飯沒吃了。”馮曉庫以為這人也是體製內人士,不過形象倒是不大像,因為她的樣子有些懶散。
“沒吃飯自己買去,你還讓我給你買,誰他媽給我買,我自己還餓著呢。”女孩低頭打著遊戲,頭也不抬。
馮曉庫心說,這可是你讓我走的,可不是我自己要走。
他剛準備走,吧台後的女孩繼續低頭邊玩遊戲,邊問道,“費用都結了嗎?沒結趕緊結,我這裏可是有你的身份證號碼。”
馮曉庫一愣,心道什麼費用?難道這不是你們稅務的地方嗎?沒聽說誰兩規了,還得自己交房間費。
“這不是你們自己的地方嗎?怎麼還得交費?”
“什麼我們自己的地方?”女孩終於從遊戲中抬起頭來,驚訝的看著馮曉庫,“你是馮導?真的是你啊?能給我簽個名嗎?”
馮曉庫給女孩簽完名,又合完影,他心裏還美滋滋,看來自己的問題並不嚴重,要不這女孩不能這麼又要簽名又合影的。
“你能給我買點吃的嗎?或者是我自己去買也行。”馮曉庫問道。
“哦,當然可以,您請便。”
“那好,我就自己出去吃點,一會我再回來。”馮曉庫剛要走,女孩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哦,對了,馮導,您稍等,有人給你留了東西,他說要把這東西留給您,我還以為他們是跟我開玩笑呢。”
女孩把一個紙箱遞給馮曉庫,馮曉庫打開一看,手機和錢包,都是自己的東西。
這是什麼意思?馮曉庫有些不解。不過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安,似乎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這裏是什麼地方?”
“石油療養院啊,我這裏是老招待所,新招待所在想下麵,客人一般都在下麵住,這裏客人並不多,除非是有些特殊要求的客人,或者在下麵住滿了的情況下,才會住在這裏,不過現在是淡季。”
“你不是稅務的?這裏有稅務或者公安的包房嗎?”
“稅務和公安?沒有啊,就算有也在下麵的新招待所,這裏人很少來的。”
“那昨天,前天,誰把我帶到這裏來的?”馮曉庫急急問道。
“這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女孩心道誰把你帶過來我怎麼知道,這個你應該知道的,“昨天和前天的事情,我不知道,不過這裏的四樓是大前天被一群學生包了,說是準備畢業作業,要求絕對的安靜無打擾。我們這老招待所基本已經停用,現在又是淡季,他們雖然隻是包了第四層,不過這兩天也不會有別的顧客,我就偷了個懶,前天和大前天沒來,鑰匙直接給了他們,昨天下麵的新招待所總台給我打電話,說是有個老顧客點名要住後麵的老招待所,於是我就過來了,之前你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他呢,因為我並沒有見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