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老爺子最後一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老爺子在的時候,你不來,不在了你又來送最後一程,你不如直接去八寶山送更好,那裏人更多。”
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讓唐丁有些惱火,本來在這種場合,他不願意多事,畢竟今天是來送老爺子走,不應該多事,讓老爺子添堵。
“你是誰?這裏有你說話的餘地嗎?”唐丁看了一眼這女人。
這女人雖然站在行正德的旁邊,但是唐丁並不確定她跟行正德的關係,所以,唐丁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我是誰?我是行家的二夫人。”
站在行正德旁邊的,自稱是行正德的“夫人”。行正德是行慕柳的生父,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當然是行慕柳的母親張雪琴,但是行正德卻對張雪琴並沒有什麼感情,在外麵花天酒地,雖然跟張雪琴並沒有正式離婚,但是感情早已經名存實亡。
這位貼近行正德的女人,是他的新歡,名叫胡蘭,胡蘭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長得不醜,倒是有一股窕冶氣息,說話也是尖酸刻薄,絕非良配。
行正德的新歡胡蘭,為什麼這麼仇視唐丁?原因很簡單,行正德的新歡想轉正,但是行正德遲遲沒有跟張雪琴離婚,胡蘭的地位就不穩固,隻有真正拿到了那張結婚證書,胡蘭才有名正言順的地位。
而唐丁是張雪琴的女婿,行慕柳的丈夫,胡蘭當然看唐丁不順眼,所以才用言語擠兌。胡蘭也有心機,她希望能用言語擠兌唐丁,她想讓唐丁發怒,讓唐丁在今天老爺子剛去世的這個場合,大鬧行家,那樣,行家就更有理由把唐丁給逐出行家,然後連帶著行慕柳和張雪琴的地位都會降低,那麼,胡蘭的機會就更大了。
胡蘭一說二夫人,唐丁就馬上明白了她是誰。不過她這個二夫人讓唐丁非常惱火,因為她讓自己的丈母娘傷心難過。
唐丁不用看,就知道嶽母張雪琴和行慕柳的臉色都很難看。
唐丁直接上前,給了胡蘭“啪啪啪”三個耳光。“第一個耳光,我替老爺子教訓你,今天這個場合你出言不遜。第二個耳光我替行家人教訓你,你不該胡鬧,第三個耳光我替我丈母娘教訓你。”
唐丁三個耳光過後,胡蘭給徹底打蒙了。
好半天,胡蘭才反應過來,胡蘭左右看看,一個幫自己說話的都沒有。剛剛自己來的時候,可跟好幾個人都談的不錯,但是此刻卻一個幫自己說話的都沒有。
這些行家的女眷們,當然誰都不傻,她們為什麼不幫胡蘭?那是因為她們都直接或者間接聽說過唐丁的名聲,雖然她們對唐丁也沒有什麼好感,但是此刻絕對犯不著為了一個胡蘭,去得罪唐丁這個人。
胡蘭一看,既然沒人幫自己,那麼自己隻能找人幫忙,她一拉旁邊行正德的胳膊,“正德,有人敢在行家打我?你可得幫我做主啊。”
行正德雖然也很想管,但是他並不敢管。行正德知道唐丁的“戰績”的,哪怕他是唐丁的“嶽父”,但是他卻不敢管唐丁這個“女婿”,更何況兩人的嶽父和女婿,隻是名義上的,根本就不來往不說,還有不小的矛盾。
行正德一甩胡蘭的胳膊,“今天這個場合,你就別胡鬧了,再胡鬧就給我滾出去。”
行正德難得硬氣了一回。
對行正德的態度,唐丁還算是滿意,看來他還沒被女色衝昏了頭腦。
唐丁雖然在這個時刻“行凶”,但是卻並沒人敢管,唐丁的凶名就不說了,前天,唐丁可是跟那位一號親切交談了一個多小時,這是行家除了行老爺子外的任何人都沒有的待遇。
有了唐丁怒扇胡蘭的一幕,在唐丁身前的人,再也沒有敢阻攔的,在他往前走的時候,都自動讓開了道路。
唐丁走到行老爺子麵前,端詳他慈祥的麵容,仿佛老爺子的音容笑貌就在昨天。
突然,唐丁看到了老爺子頭上的一道淺淺印記,“咦?這是一道內勁入體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