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本源年過八旬,吳本源的子侄輩,也差不多六十歲,大家都以為來的肯定是個古稀老者,怎麼也應該是個德高望重之人,但是當他們看到吳文媛迎上去的人,竟然是個跟吳文媛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的時候,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唐丁知道平日裏吳文媛見到自己一般都是“帥哥,靚仔”的叫,像今天這樣,當眾稱呼自己師叔,那是從沒有過。
吳文媛既然當眾這麼稱呼自己,那麼她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或許家裏太亂,需要個輩分大的主持之人。
“嗯,師叔在哪,快帶我去看?”唐丁既然知道吳文媛有一定的打算,所以,他也就配合吳文媛說話,並沒有跟吳文媛稱兄道弟,而是論起了輩分。
“爺爺不在這裏,他人還在重案組,阿sir說案情還沒查清。”
吳文媛一解釋,唐丁就明白了,師叔死的有蹊蹺。在港島,重案組是負責大案要案的,像吳本源這樣的港島名人,非正常死亡,那是一定要經過重案組。
“啊媛,這是誰啊?”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陰陽怪氣的詢問吳文媛。
“怎麼老爺子一走,來攀親的阿貓阿狗就都來了?”
“就是,還不是盯上了老爺子的那些家產。”
“你這是說別人呢,還是說你自己呢?平日裏老爺子活的時候,你躲的遠遠的,老爺子一走,你就從海外回來了,還說別人爭家產,難道你不爭?”
自從唐丁進了吳家別墅正堂,擠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去給師叔行了一禮後,耳邊就響起諸如此類的呱噪聲。
唐丁並沒有搭理這些人,因為這些人不值得自己跟她們搭腔,這些不過是一些世俗之人。
“走,咱們先去看看你爺爺。”唐丁跟吳文媛一起就出了靈堂。
“你別生氣,這些人是我的大伯母,二伯母,還有一個小姑,她們就是這樣,關心的隻是財產問題。”吳文媛沒有好氣的說道。
“這些都是親的?”
聽到唐丁這麼問,吳文媛也不好意思,畢竟一個家的家風不好,容易讓人瞧不起,不過她知道唐丁不是外人,“對,她們幾個都是親的,我爺爺有四個孩子,我爹地是老三,他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還有幾個是我爺爺的本家兄弟家裏的人,我爺爺這個人念舊,但凡是老家找來的人,他能關照都會關照一下。”
“那院子裏站的那些呢?”
“那些大部分都是我爺爺曾經關照過的,他們承爺爺的情,聽說爺爺的事,過來吊唁的。”
唐丁點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師叔是怎麼死的?”
唐丁問到了正事,吳文媛也開始說正事,“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雖然我平日裏經常住在爺爺這,但是前天我出去找朋友玩去了。”
“你不是說師叔是昨天出的事嗎?”
“對,是昨天出的事,不對,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的事,反正我前天晚上參加我朋友一個生日趴體,晚上我也沒回來,我是昨天上午接到了重案組阿sir的電話,說是爺爺去世了,讓我去重案組認領屍體。”
“這麼說,師叔並沒有死在家中?”
“對,阿sir說爺爺死在維多利亞灣的海中,我當時也沒問那麼多,不過我見到了爺爺的屍體,七竅流血,眼睛突出,舌頭也伸在外麵,反正不像是正常人的樣子。重案組現在隻能確定是他殺,具體案件的偵破,還需要時間,阿sir們讓我回來等消息。”
吳文媛的話,讓唐丁心緒不能平靜。
聽吳文媛的意思,師叔死時候,可能受了不少的苦,而且聽起來像是被嚇死的,可是師叔是見過大場麵的人,而且交遊廣泛,什麼樣的事,能嚇到他?
如果真是嚇死的,那麼這件事就相對簡單了。
如果可以,唐丁希望能夠救回師叔的陰魂,讓師叔還陽。就算這具身體不行了,因為唐丁聽到吳文媛說的是七竅流血,這可不像是被嚇死的症狀,如果師叔的身體沒法再用了,唐丁也會想辦法讓師叔的魂魄保存,這樣,雖說師叔已經死去,但是其陰魂卻可以長久存在,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