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聽這老農的歌聲,仿佛蘊含了一種佛意,這種佛意讓他十分的舒坦,唐丁不由的仔細聽了起來。
一曲終了,老農已經在田裏走了三個來回了,唐丁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這裏聽。
“他唱的什麼?”唐丁問顏雪道。
“這是大悲咒,你沒聽過嗎?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我們的人。”顏雪說了一半才想起來唐丁不是佛界中人。
“大悲咒?”這首歌的旋律仿佛很熟悉,但是唐丁卻叫不上名字。這大悲咒跟唐丁聽過的大悲咒又不一樣,這老農的大悲咒旋律更婉轉,更接近於歌曲。
唐丁沒想到在這裏一個耕田的老農,唱的竟然是大悲咒,盡管大悲咒流傳很廣,但是就算是唐丁這樣熟讀經史的人,他也隻是個感覺旋律熟悉,讓他唱,他肯定是唱不下來的。
唐丁原本想象中的須彌山頂的仞利天,應該是一個清冷到無趣的地方,絕對不應該是眼前這樣的人間煙火氣息,而且似乎這裏的佛意已經融入到了這煙火氣息之中了。
唐丁心中有無數的疑問,不過顏雪心中的疑問,也不比唐丁的少多少。
唐丁和顏雪互看了一眼,顏雪走上前道,“老大爺,你好,我問下,這裏是什麼地方?”
老大爺似乎對顏雪的問題,並不稀奇,他並不奇怪顏雪為何會這麼問,他很自然的答道,“這裏是善見城啊,仞利天的善見城。”
“善見城?”顏雪滿臉疑問,似乎並未聽說這地方。雖然顏雪不知道善見城,但是她還是把老農的話,翻譯給了唐丁聽。
唐丁聽了卻很驚訝,重複道,“善見城?還真有這地方?”
老農朝兩人一笑,那意思眾沒有諷刺,隻有善意,他又接著犁地。
老農一走,顏雪低聲問唐丁,“善見城是什麼?”
“根據《大毗婆沙論》記載,善見城,其城有千門,嚴飾莊麗,城中有殊勝殿,以種種妙寶莊嚴,周千由旬。城之四隅有四台觀,以金銀等四寶所成。城外有四苑∶眾車苑,粗惡苑,雜林苑,喜林苑。以上四苑,悉有周千由旬,是諸天共遊戲處。中央各有一如意池,周二百由旬,八功德水,盈滿其中,隨欲有妙花、寶舟、好鳥。距四苑各二十由旬,有四妙地,周八百由旬,是諸天眾遊戲所。城外東北有園生樹,妙香廣薰。城外西南有善法堂,為忉利諸天集會之所。每半月之三齋日,天眾集於此堂,詳辯人天如法、不如法之事。”
雖然顏雪並不是宗笑顏和鳳菲菲那種隱居的古武修者,而是隸屬於佛界的密宗弟子,但是顏雪的主業並不是研修佛教經典,研習經典,那是禪宗的日常活。
佛教雖然八大宗派,但是這八大宗派平日裏聯係並不緊密,可以說平日裏並無多少往來,是無天佛祖和帝釋天,才把這八大宗派給整合了起來。
所以,顏雪對於什麼《大毗婆沙論》,她根本不清楚,甚至連名字都沒聽說過。
“這講的什麼意思?我聽不懂。”顏雪此時像個求知欲極強的孩子,渴望唐丁新知識的傳授。
“通俗一點說,是說這善見城,周長一萬由旬,四方各有八個天國,四角四峰,都由金銀等四種寶物鑄成。城中有殊勝宮殿,周千由旬,外有眾車、雜林、粗惡、喜林四苑,城外東北有圓生樹,花香熏,西南有善現堂,為帝釋天的禮堂和會議廳。”
顏雪剛剛在唐丁聽不出大悲咒的時候,她還笑唐丁不是佛界中人,但是現在唐丁把顏雪都不知道的善見城情況,說給她聽,顏雪臉上的吃驚絕不是裝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這些?”
“書上寫的,不過如果這裏真是善見城,可跟書中描寫的並不一樣。”
“哦?哪裏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