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讓眾人發現固陰石,完全是胡利的問題。胡利今天得了個寶貝,心情激動,雖然他並不想讓人都知道自己得了個寶貝,但是自己卻在不經意中,總是往裝固陰石的口袋裏摸,這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大家開始隻是開玩笑的問他口袋裏有什麼,見胡利支支吾吾,眾鬼差就借著酒勁,把胡利口袋中的固陰石,掏了出來。
“這是固陰石?真的是固陰石。”
半步多客棧裏一聽到有人得到了固陰石,還有幾桌吃飯的鬼差,都停止了吃飯,心懷羨慕的看著胡利。
“我說胡利你小子,今天怎麼心情格外好,還要請我們大家喝酒,敢情是得了這麼一個寶貝。”
“你小子從哪弄來的?快點老實交代。”
眾人紛紛逼問胡利固陰石的來路,胡利看了正在喝酒的唐丁一眼,支支吾吾說是自己在路上撿到的,之前胡利跟唐丁已經是說好,他知道唐丁是個口風嚴實的人,不擔心唐丁露餡,但是卻不自覺的有些心慌。
眾人也知道胡利可能沒說實話,是啊,有這麼一個寶貝,誰會告訴別人怎麼來的?大家雖然豔羨胡利手中的固陰石,卻也不繼續追問胡利寶貝的來路,隻是叫嚷著讓加幾個酒菜,不能這麼便宜了胡利。
唐丁正和老人家喝著酒,那邊的鬼差們正在叫嚷著加菜、上酒,一個戴著高帽子,身著黑衣的鬼差,一身酒氣醉醺醺的從樓上的二樓下來。這個鬼差不同於胡利這樣的小鬼差,胡利雖然也是身著黑衣,戴著帽子,但是胡利的帽子很矮,似乎廚師帽那種緊貼在頭上,不過是黑色的而已。但是這個鬼差的帽子卻是足有半尺高,他身上的黑衣也是很黑的那種綢緞,一看就比胡利等小鬼差穿的料子的要高檔。
根據唐丁的估計,這種鬼差,一定不是一般的鬼差,至少不是胡利這樣的小鬼差。
唐丁的猜測沒有錯,而且馬上就得以印證。
胡利這一桌的四個鬼差,都站了起來,向剛剛下樓的那個醉氣熏熏的鬼差頭領問道,“金把總,好。”
“嗯,”被稱作金把總的人,從鼻孔裏出氣,踱步到了胡利這一桌,“剛剛你們嚷嚷什麼?擾了爺的酒興。”
“剛剛你們嚷嚷什麼?固陰石?我看看。”金把總一隻肥手就伸到了胡利眼前。
雖然金把總嘴上問這些人嚷嚷什麼,但是從他伸出的手掌來看,他完全清楚眾人在嚷嚷什麼,甚至知道這固陰石在誰手中。
胡利見金把總伸手要看固陰石,雖然他有萬般不舍,還是把固陰石給掏了出來,放在了金把總的手上。
“嗯,這塊破石頭我玩幾天,回頭你記得找我要。”金把總握上手掌,把固陰石給收了起來。
胡利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最終什麼沒說,隻見他拳頭緊握,但是最後卻鬆開了。金把總是胡利這些鬼差們的頭領,管著陰曹地府東北方一帶二百多名鬼差,是當之無愧的鬼差頭領,直接受鬼差的大總管黑白無常的管轄,權力通天。
胡利敢怒不敢言。
記得找他要?胡利有幾個膽,敢跟自己的頂頭上司要回固陰石?就算胡利敢張這個口,金把總會給他嗎?
所以,這塊固陰石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金把總把固陰石收了之後,就再也沒看胡利和他的鬼差朋友們一眼,扭頭轉向唐丁和姬娜這一桌。
“小子,你也是地府的嗎?我怎麼不認識你?”金把總嘴上問著唐丁,眼睛卻往姬娜身上瞟。
對於金把總的巧取豪奪,唐丁天生反感這種行為,雖然這是自己送出去的東西,屬於誰都跟他沒關係,但是唐丁就是不願意見人欺負老實人。
所以,唐丁並沒有回答金把總的話。
“小子,我問你呢,你是什麼人?”金把總聲音提高了八度,怒吼唐丁。
“金把總,金把總,這位是我剛帶進來的新人,他不認識您,您別跟他生氣。”胡利見金把總生氣,雖然他的固陰石被金把總巧取豪奪了,他也很生氣,但是不知為何,胡利本能的感覺到唐丁或許將來會成為大人物,所以,來幫他說和說和。
“起來啊,這位是我們鬼差的頭領,金向南金把總,趕緊跟金把總問好。”胡利推了唐丁一把,讓他趕緊識趣一點,問個好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