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去哈爾濱一趟可得好幾天,真不耽誤你的事嗎?”孟義這是委婉的說法,是問唐丁是否有把握。有把握自然不耽誤時間,沒有把握的話,那可就要找上十天半月也不一定能有消息。
而且,孟義對唐丁能幫自己,感到由衷的感激。老實說,以他跟唐丁的關係,根本不能讓唐丁對他這麼幫助。千裏迢迢的趕來,然後又是東奔又是西走,還得搭上時間和精力。
孟義知道唐丁就是西伯利亞訓練營最大的股東,他幫助自己肯定不是為了錢。而且他本人還是黑拳搏擊界的世界第二,威名赫赫,也完全用不著自己提供的幫助。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看,唐丁還可以算他的師父。
如果排除了這些,孟義簡直都要懷疑唐丁是不是同性戀?當然,這種想法孟義隻是在腦中一閃。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唐丁如此幫他,到底為了什麼?
“不耽誤,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哦,對了,有事,我想去看看你挖人參的地方,回頭咱們找回來孟冬,你帶我去看看。”
唐丁也沒說請,語氣中也沒有懇求的意思,可是這樣,孟義才覺得正常。
“好,不過如果你著急,咱們也可以先去。”
“不用,還是先找著孟冬再說。”
孟義點點頭,看看在收拾好東西的爺爺,“咱們走吧?”
“爺爺,你就別去了,我們去把冬子接回來就行,你在家等著吧。”
“不行,我必須去,我從孫子是要給我掙錢治病,才到的省城,所以,我肯定要去。”
孟義執拗不過老爺子,隻能帶著一起。也沒什麼準備的東西,隻是帶了些水,四人就立刻上路。
這江安村到能通汽車的鄉裏,通常要走五六個小時。
出發的時候是下午傍晚時分,其實這個點走,是最不合適的時間,因為就算走到落黑,也到不了鄉裏,隻能夜宿山中。
從江安村到鄉裏,村民們一般都是一早出發,然後中午時分到達,急匆匆的辦完事,然後再往回趕。
誰讓江安村到鄉裏根本不通車,全是山路。
單以唐丁的腳程,一個小時足矣。但是孟老爺子畢竟上了年紀,走路不那麼快,所以走的要慢一些。
走到夜色完全降臨,正好走到一處路邊不遠處的小山洞,眾人決定在這過一夜,早晨一早再走。
生火做飯,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早早啟程到了鄉裏,然後坐上開往省城的大巴。
哈爾濱,長途汽車站,下車,打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問地址,孟義看唐丁。
“開車,我告訴你怎麼走。”
唐丁指揮著出租車東拐西繞,來到了一處蔬菜批發市場外,付錢下車。
這裏是哈爾濱最大的蔬菜批發市場,位於郊區,占地廣大。各色車輛進進出出。
“孟冬在這?”孟義問道。
唐丁點點頭,“在裏麵,跟我進去。”
唐丁帶著三人,沒有猶豫,也沒有東張西望,而是徑直的穿過停車區,來到最裏麵的生鮮區。
這裏有魚有肉,還有活羊等各種生鮮。
一個少年在一家賣羊肉的攤位前,手腳麻利的切肉,把半片豬的前肘肉後肘肉,五花肉,都分門別類的切好。
少年的工作很熟練,切肉是一把好手。少年切著肉,一旁的老板娘招呼著顧客,“今天剛殺的豬,來呀,保證新鮮。”
這少年正是孟冬,孟義的兒子。
其實孟義幾人早就順著唐丁的目光看到了低頭忙著切肉的孟冬,但是因為店門口有顧客,而孟冬正忙的要命,所以四人並沒有直接上前。
四人沒直接上前,可是幾個吊兒郎當的青年卻越過了唐丁四人,走到了孟冬切肉的店鋪外,隔著人朝裏麵吆喝,“板娘,這個月的衛生費該交了,不能總讓人打掃衛生的白勞動。”
“哦,是狼哥啊,好,好,多少錢呢?”老板娘一邊給人家稱肉,一邊笑著問道。
“一月兩千,趕緊的交上。”
“兩千?這也太貴了,我這個小攤子一個月才掙多少錢?再說了,我聽旁邊的人說,他們的衛生費都是一千塊錢,怎麼輪到我就成了兩千呢?”老板娘雖然心裏感到氣憤,但是對這幫人,她卻不敢把氣憤表現在臉上,隻能是和顏悅色的笑著問。
“讓你交就交,哪來那麼多廢話!別人一千,那是人家來的市場早,你這樣來的晚的,就必須交兩千。”
“你,你這不是欺負人嘛?”老板娘是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