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就轉身上山,他想去看一下昨天自己遇到了丹錯聖佛的地方。
當然,唐丁也知道看這裏不會有什麼發現,可是他還是想去走走看看。
跟唐丁預料中的一樣,那地方果然什麼都沒有,大雷音寺的甬路很幹淨,一塵不染,在之前的丹錯聖佛坐的那個地方,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也是,丹錯聖佛連九眼天珠手串中的靈氣都能遮掩,又怎麼會留下自己的行跡呢!
有腳步聲傳來,唐丁急忙後退兩步,藏在一個拐角的陰影中。
此時大雷音寺早就到了封閉廟門的時間了,再加上今天聖佛圓寂,占據了整整一座山的神廟,裏麵空無一人。
五六個紅衣僧人,手捧著托盤,上麵菩提心帽,衣物,佛珠等物,行色匆匆往紅宮深處而去。
唐丁也沒事,想去看看丹錯聖佛的遺體前半夜看來是沒機會了,隻能等到夜深人靜的後半夜看看,不過現在倒是可以跟過去看看這些僧人去哪。
六個僧人去的地方,是一座座的小塔狀建築,聯係到路上聽人的解說,唐丁心道,這莫非就是安葬曆代聖佛的靈塔?
六人手捧著托盤,在一棟嶄新的靈塔前站定,把手中托盤中的物件,擺放在靈塔的前方。
在靈塔前有兩股強大的氣息,唐丁知道這兩股氣息都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且其中有股氣息,唐丁感覺有些熟悉。
唐丁不敢微動,甚至不敢探頭觀看,就怕自己眼神的關注會引起兩股擁有強大氣息之人的注意。
“這些都是丹錯聖佛用過的聖物,一定要小心輕放。”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唐丁心中一震,他馬上想起了這人是誰。
這人就是不久前在小雷音寺中遇到的那個神秘的顏雪,她竟然在這裏!
“是,聖女!”
六個紅衣僧人擺好出去後,唐丁往靈塔前掃了一眼,他目中並無焦點,即使是這樣,唐丁仍舊擔心自己的眼神的關注會引起這兩大強者的注意。
這一眼,唐丁得到了許多的信息:顏雪正在靈塔前看著這些丹錯聖佛的遺物,在她的旁邊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僧人,頭戴高高的黃色的菩提心帽。
顏雪身著一身素色衣衫,模樣俏麗無匹,但是卻渾身散發著令人驚駭戰栗的氣息。
唐丁心驚的看著顏雪,在小雷音寺外的顏雪身上的氣息若有若無,但在這靈塔殿她不再隱藏自己氣息。
唐丁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顏雪跟剛剛去世的丹錯聖佛是不是應該有些關係?
兩人身上都有能隱藏氣息的神秘功法。
這種功法,至少以唐丁目前走南闖北的閱曆來看,是沒見著。
“聖女,你在想什麼?”菩提心帽的大僧人,聲音洪亮。
“我在想丹錯聖佛的意思?聖佛為什麼會把九眼天珠手串給一個陌生人?”說話的是顏雪。
“我覺得聖佛是不是要圓寂了,腦子糊塗了?”大僧人說道。
顏雪搖搖頭,“聖佛不可糊塗,而且相當睿智。他的心意一向難以揣測。這麼多年,聖佛一直隱姓埋名遊曆世界,這麼多年,咱們宗內之人誰聽到過聖佛他說過一句話?但是我聽說聖佛昨天卻罕見的張口說了話,並且就是跟他送天珠的那個年輕人說的話,你覺得他像是糊塗嗎?”
“不像,可是既然聖佛不糊塗,他怎麼會開口破了這多年修煉的閉口禪?還把象征密宗聖物的九眼天珠送給一個陌生人呢?這個人我打聽過,並不是我們密宗,更不是什麼佛門中人,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普通人能把哈裏亞納邦的手腕一下砍斷?哈裏亞納邦的金剛經功力已經有了五重火候,在我們密宗,也算是高手了。”
顏雪的話,唐丁聽明白了,偷自己九眼天珠手串,並且被自己一掌砍斷手腕的人叫哈裏亞納邦,而且還是這什麼密宗的高手。
其實,唐丁也知道這人身手很好,如果自己不是身具道門玄功步罡踏鬥,恐怕自己根本就追不上這個哈裏亞納邦。
“是啊,你這麼一說,這個人果然不是一般人,不過就算不是一般人,聖佛也不應該把這曆代密宗聖佛加持過的天珠手串送人,而且還是一個陌生人。”
“是啊,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按理說聖佛的此舉必有深意,可是就算是有深意,也不應該拿象征了聖佛的聖物來表現這個深意。”顏雪搖搖頭,表示不能理解。
那僧人突然想到了一點,問道,“聖女,我突然想到,聖佛是不是想讓這個年輕人接受他衣缽?隻是沒來得及親自給他灌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