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聽唐丁這麼一說,更加認定唐丁就是個經濟適用男。
從這裏打車去市裏,最少要三百塊,不過坐地鐵就便宜多了。
在地鐵上,唐丁才了解到唐冰是西安人,考的西北航空公司的空姐,飛京都航線,一般一周飛三次。她的哥哥唐安是市文化局的考古研究員。
在西安,唐冰一般是回家住,在京都,她跟同事合租的宿舍,哦,就是剛剛唐丁去過的天竺生活區。
不過唐冰聽說唐丁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她大吃一驚,“你還是個學生?你不是醫生嗎?”
“不是專職醫生,最多算是個簡直醫生。”
唐冰要請唐丁吃的海鮮大餐,在雍和宮附近,地鐵基本能直達。
“到了,就是這裏,我跟我同事來吃過一次。”
兩人點了個小的海鮮鍋,當然,小的海鮮鍋兩人也吃不完,因為小鍋是四人量的。
“我真沒想到你是個學生,不過你跟學生一點不一樣。”唐冰笑著說道。
“哦?你是說我年齡不像學生?”
“嗯,你年齡不像,還有氣質也不像,你比學生要淡定的多。”
“我是工作了一段時間才重新又回到了學校。”
“你以前做什麼的?我能問下嘛?”
“我當過保安,哦,後來又做過不少別的行業。”
“哦,這樣啊。”
此時在唐冰的心目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年輕保安,工作了幾年,對生活不滿足,又重新發奮讀書,回爐再造,期待畢業後再找個好工作的形象。
從保安,到考上京都大學,付出的努力肯定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你真了不起!我是一見書就頭疼。”唐冰做頭疼狀。
“嗬嗬。”
兩人這頓飯,邊吃邊聊,談的頗為投機。
吃完飯,唐丁準備跟唐冰告辭,不過話還沒說出口,唐冰說有些意猶未盡,想去三裏屯的酒吧喝酒,問唐丁能否陪自己一起去?
唐丁心念一動,順勢點點頭,“那好,正好我也想喝點。”
其實唐丁不是想喝點,而是他突然想起自己上次找行慕柳的時候,正是在三裏屯的酒吧等了好長時間,雖然並沒有等到,不過唐丁知道那時候行慕柳確實是經常出現在三裏屯的。
因為行慕柳那時候是代理整個中華區的威士忌酒。
“先生女士,請問喝點什麼?”
唐冰看看唐丁,用眼神詢問他,“來瓶芝華士吧!”
“請問要哪一年的?12年,18年,21年?”
“18年的吧。”
“好,還要別的嗎?”
“不要了。”
“好,八百,還贈送您兩個果盤,請跟我來。”
服務生把兩人引進了一個小卡座,消費滿八百就可以坐個小卡座。
等服務生把酒送上來,還有個冰塊桶。
唐丁的目光巡視著酒吧一圈,這裏唐丁曾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就是為了等行慕柳。
兩人喝了一杯,威士忌的辛辣讓第一口接觸的唐冰有些皺眉,不過她還是仰頭全部喝下。
因為今天唐冰高興。她那被醫生確診為植物人的哥哥,病治好了,醒過來了,唐冰能不高興嗎?
“謝謝你救了我哥哥。”第二杯,唐冰喝的很急。
唐冰是高興,而唐丁卻有自己的煩心事,也需要喝點酒。
“對了,咱們下去跳舞吧!”三杯酒下去,唐冰俏臉通紅,酒意上湧。
唐丁倒是沒有所覺,這點酒對他無所謂。
不過威士忌的香氣,喝在他嘴裏大半都是苦澀。這是心情對酒的影響。
“走吧,陪我跳一會!”
唐冰拽住唐丁的胳膊,就一起下了舞池。
唐冰把她的高興全部表現在身體扭動上,而唐丁則在人群中站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任憑唐冰圍著唐丁跳舞,唐丁仍舊是站著不動。
大概是感覺到了唐丁的落寞,唐冰也就沒再繼續,而是拉著唐丁一起回去繼續喝酒。
“你似乎心情不好?”唐冰附在唐丁耳邊大聲問道,“你可以跟我說說。”
“對不起,掃你興了。”
“沒事,我就是看你不大高興,不過沒事,我陪你喝。”
不知不覺,兩人的一瓶芝華士就見了底,完後唐冰又叫了一瓶。
“咱們繼續喝,有煩心事都給壓下去,今天不醉不歸。”唐冰又拿起杯子跟唐丁碰杯。
唐丁杯到酒幹。
無數的經驗證明,酒不能澆愁,喝酒隻會更愁,不過唐丁很顯然知道這點,但是卻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