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瘸子剛剛走路時候顯得老態龍鍾,可是在短刀飛來的時候,動作竟然迅捷無比,隻差一點就能躲過行慕柳這把飛來的短刀。
隻差一點,還是沒躲過去。
短刀從他的大臂上穿過,飛了出去,可是行慕柳瞄準的卻是他的心口部位。
正是這一刀,使那瘸子手中的草人掉到了地上,也讓他嚇了一大跳,因為行慕柳已經摸出了第二把短刀,這瘸子嚇的轉身就跑。
說實話,剛剛的一刀,是行慕柳含怒發出的一刀,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極大,再讓她甩出剛剛那樣一刀,行慕柳也沒有把握。
所以,行慕柳就引刀未發。
隨著這瘸子的退去,這群空中的食人娥也隨著他散去,行慕柳走到剛剛那瘸子站立的地方,還是有些不寒而栗。
那路過的野貓已經徹底成了一堆白骨,讓人驚悚異常。
一個看起來老態龍鍾的瘸子,竟然也有迅捷無比的速度,更有如此讓人驚恐的食人娥。
行慕柳突然瞥見地上的那個草人,撿了起來,就迅速的朝樓上跑去。
開門進屋,唐丁還是保持在陽台手扶欄杆的姿勢,不過此時唐丁手中堅硬的不鏽鋼欄杆,已經被他握成一團。
行慕柳跟唐丁有種默契,她看到唐丁的眼神,就知道唐丁的意思是拔下草人身上的鋼針。
行慕柳拔一下,唐丁就疼的抽搐一下,直到把七根鋼針拔完,唐丁已經是汗流浹背。
大冬天的汗流浹背,風一吹,渾身冷的像是掉進了冰窟窿。
不過好在插到身上的鋼釺子是沒有了,行慕柳把唐丁扶到了屋裏,過了好一會,唐丁才緩過勁來。
“把那草人拿給我看看!”
行慕柳把手中的草人遞給了唐丁,唐丁一看這草人紮的極爛,隻是個大體的形狀,上麵並沒有唐丁的生辰八字什麼的,不過唐丁知道這草人其實紮的就是自己。
唐丁翻開了草人,在草人中發現了一小挫頭發,這頭發唐丁幾乎可以確定就是自己的,前幾天,唐丁去樓下的理發館剪過頭。如果這真是自己的頭發,看來那人就是從理發館拿來的,但是理發館的頭發很多,自己當時可不記得這這麼一個人在盯著自己剪頭。
按照唐丁的估計,這人應該是個降頭師。
降頭師就擅長利用人體的身體發膚做法施術,看來以後剪得頭發也不能隨便丟了,可是誰去理發館剪頭,自己還能把剪下來的頭發帶走?
“這人太厲害了,他是什麼人?”
“我也說不好,是降頭師是肯定的。”
“降頭師?這麼厲害!”
“對,很厲害!”唐丁遇到過的降頭師有兩個,一個是那身體到處都藏著毒蟲的蟲人鬼僧,另外一個就是在迪拜王宮遇到的那個降頭師巴鬆。
可是巴鬆的降頭術似乎也不像這個這麼原始。
從迪拜回來後,唐丁也刻意的了解過一些降頭術,知道這些降頭術最原始的就是這種紮草人做法的,而巴鬆練的似乎是降頭術中最高等級的鬼降,無形無相,卻能隨意操縱人體,置人於死地。
可是這個瘸子如果真是為巴鬆來的,那他也應該練的是鬼降一類的高級降頭術。
想不通,想不通。
在距離唐丁的房子大約十公裏外的一個酒店裏,查侖和他的徒弟小蓬,剛剛回來。
“小蓬,幫我把衣服脫下來。”
查侖脫下了衣服,露出了裏麵的長衫,他胳膊處的長衫已經被血染透了。
“師父,我去找紗布!”
“不用!”
查侖從衣服中掏出了一隻小瓶子,從瓶子中倒出了一隻蟲子,然後放在受傷的傷口附近,這蟲子就在查侖的傷口處不停的舔舐血液,黏糊糊的口水就粘在查侖的傷口處,很快就封住了查侖流血的傷口。
等到這隻蟲子給查侖舔完傷口,本來比小指還細的蟲子,已經變成了比大拇指還粗的模樣,身長也長長了不少。
“倒杯水我喝!”
查侖喝了一大口熱水,才把這蟲子收回了瓶中。
“小蓬,你有什麼要問的?”
“師父,為什麼你今天施展的降頭術沒用您最擅長的飛降和鬼降,反而用了一般降頭師都會用的草人降呢?”
“小蓬,你記住,降頭術的最高境界永遠不是修成最厲害的降頭術,而是降頭師本身的修為。而最厲害的降頭術也永遠不是最高等級、能殺人於無形的飛降和鬼降,而是最基本、最常用的草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