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可以信任,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莎娜跟娜塔莎實話實說眼下王室的糟糕處境,也說了她和唐丁的推測:酋長是被人害的!
莎娜請求娜塔莎幫忙調查害酋長的人。
娜塔莎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身為王室的近衛軍,勤王這是首要責任。
而且,迪拜王室的這支近衛軍,隻向酋長一人效忠。
唐丁有些明白了,為什麼二王子安比爾雖然控製了王宮,控製了酋長安卡拉巴,卻並沒有立刻篡位奪權,就是因為這支近衛軍的存在。
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或者酋長的明確遺囑,安比爾就沒法掌控全局,當然如果要是能夠拉攏這支近衛軍的統領,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不過,這很難。因為近衛軍隻向酋長一人效忠,而且近衛軍的統領都是酋長最信任的人。
既然談妥了事情,唐丁也就可以去機場了,不過唐丁拒絕了莎娜公主要親自送他的機場的好意,他還是希望莎娜跟娜塔莎多聊聊一些細節問題,至於送機,並不是大事。
沒人送,難道自己還走不了嗎?
唐丁乘機直飛京都,在京都國際機場轉機,然後再飛煙城。
在煙城機場,是韓秋生和徐小傑接的他。
唐丁回到家,丁彩霞看到唐丁回來,很高興,張羅著要給唐丁包餃子吃。
吃完餃子,大家都在院中聊天的時候,唐丁去取出了紫金葫蘆。
紫金葫蘆雖然隻在龍穴中被孕養了一個多月,但是其表麵的煞氣已經完全消散了,拿在手中,沒有半點不適,而且還有股暖融融的意思。
打開葫蘆的機關,裏麵依舊有強烈的陰煞之氣,而且這裏麵的陰煞之氣不能減弱半點,而且葫蘆口要吸收陰煞之氣的吸力似乎變的更強。
這是件寶物啊!
唐丁把紫金葫蘆把玩半天,才裝進口袋。
完後,唐丁又爬了上樹,看看降龍法劍孕養情況。
唐丁手放在降龍法劍上,感受降龍法劍的狀態。
降龍法劍傳來淡淡的暖意,但是跟平常完好時候的狀態絕不一樣,也就是說降龍法劍還沒修好。
不光如此,唐丁似乎感覺到法劍因為不能陪著自己那淡淡的哀愁。
難道自己感受到了法劍的喜怒哀樂?
唐丁剛剛這麼一想,跟法劍之間的聯係就突然消失了,也感覺不到法劍的哀愁了。
看來這種交流是需要靜心體會的。
唐丁想回過頭再找這種跟法劍交流的感覺的,但卻是怎麼也找不到,因為他的心無法平靜。
唐丁有很多話想跟法劍交流,但是卻無法溝通。
唐丁又想起行慕柳,這種錯過跟法劍溝通的情緒,又像極了行慕柳的不告而別。
行慕柳不告而別,唐丁甚至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跟她說。
但是就算那個場景再回放一遍,唐丁就是想說,又好像沒什麼可說的。
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其實不管她遇到了任何事,唐丁都會跟她一起麵對,哪怕是行慕柳得了絕症,立刻就死,唐丁也會毫不猶豫跟著她去,兩個為了愛連生死都不怕的人,又有什麼可懼的呢?
可是她為什麼還會走?
唐丁想不通。
你還好嗎?冷熱知道自己添減衣服嗎?你在哪?吃的什麼?
沒有我的日子,你已經變成了習慣嗎?
可是不管怎樣,如果再給唐丁從來一次的機會,唐丁絕對不會去昆侖山,他會一直陪在行慕柳身邊,唐丁絕對不可能讓行慕柳走。
可是,人生能重來一次嗎?
唐丁跳下降龍樹,看著樹下乘涼的行老爺子和舒老下了一盤棋。
行老爺子的棋風大開大合,卻又善於用計謀。而舒老的棋風則含蓄,但是卻穩紮穩打。
兩人在別院住了一年多,每天雷打不動的都會在棋盤上交流,兩人的棋藝相差不大。正因為相差不大,有時你贏,有時他贏,才能殺的難分難解。
兩人都很有棋德,不管下的好壞,從不悔棋。
舒老是練書法出身,一幅字就要寫好,很完美,但是就是最後一筆寫壞了,能重新回筆嗎?
當然不能。
而行老爺子是帶兵出身,一場戰役打的都很順利,但在最後時刻中了埋伏,功敗垂成,死的是一起吃住的士兵,這戰役能重新再來一遍嗎?
當然不能。
下棋,同樣如此。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
唐丁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