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想了想,問道,“住在這裏的人,哦,我說別人,他們會感覺到劉春媛的存在嗎?”
“是,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發生了一些事,現在,你沒看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搬走了嗎?”
“對了,稍等,我打個電話。”唐丁記起自己跟姚依蘭約的談事情,現在到點了,姚依蘭可能去了,唐丁得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一聲。
打完電話,唐丁低頭想了想,然後又四周看了看。
學校這種地方,比別的地方更不容易鬧鬼,因為這裏人密度很大,人多陽氣就重,這是陰魂最怕的東西。
不過也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死者有很大的怨氣,怨氣散發不出去,自然就會產生凝結不散的陰魂。
此時,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這是什麼聲音?”
韓君聽後說道,“這是樓上麵的水箱,這樓是老樓,以前這裏經常停水,就在上麵裝了個大水箱,後來一直沒拆,由於自來水最早接到這水箱中,所以現在流水的時候,還是從水箱那個的水。”
伴隨著水箱的嘩嘩流水聲,唐丁感覺一陣陰氣的波動,隨即這棟樓的陰氣越來越重。
“這水箱怎麼上去?”唐丁問道。
“那邊有個向上的爬梯,不過離地太高,不好爬。”
“走,咱們去看看。”
在樓梯旁邊,向上有個天井,不過被木板蓋住,應該是怕漏雨。在天井的下麵有一排鐵梯,但是這鐵梯離地有兩米多高,等閑人是爬不上的。
“我想上去看看,你上去嗎?”
“要不我也上去看看,我回去拿椅子。”韓君聽說唐丁要上去,她自然不能說自己在下麵等著,這不大好。再說了這個天台韓君也從沒上去過,她也很好奇上麵都有什麼。
“不用拿了,我托你上去。”
韓君還沒來得及露出不相信的目光,整個人就被唐丁提了起來,然後唐丁一隻手托住韓君的屁股,然後把她送到了鐵梯處。
韓君抓住鐵梯,被唐丁托住屁股,還沒來得及害羞,下麵的唐丁就繼續向上托住她的腿,然後把她托了上去。
韓君上去後,唐丁一個原地起跳,直接抓住了韓君腰部的鐵梯,再接著用力,整個人也都跳了上去。
掀開天井上的木板,木板已經掉渣,很顯然很久沒人動過了。這種木板可是建築用的九夾板,極為結實。
唐丁跟韓君一起到了樓頂。
樓頂上雜物並不多,所謂的雜物也就是一些磚頭,石塊,另外就是那個大黑水塔最顯眼了。
黑水塔足有兩米直徑,高度足有兩米半高,上麵還有個黑色的蓋子,上麵有鎖。
唐丁看到這黑水塔的時候,他就知道這陰魂找到了。
這黑水塔是表麵有塗層,而這種塗層是保溫防腐用的,似乎還有隔絕陰魂的作用。
但是那是在隔著遠距離的情況下,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唐丁當然能夠發現這陰魂的存在。
“你先在這等會,我去看看。”唐丁沒讓韓君靠前,是怕嚇到她。
唐丁看到了陰魂的氣息,然後伸出手,觸碰到了這陰魂的氣息,把善意傳遞了過去。
唐丁的善意,引來這陰魂的嚎啕大哭,她說她叫劉春媛,她死的冤。
劉春媛跟韓君是研究生同學,她們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而且又同時在學生會擔任職務,兩人都是留校的候選人之一。
但是那年的留校名額卻並不多,隻有區區三個,而劉春媛和韓君是同學,又是留校的競爭者,兩人都明白,這麼多畢業生中,留校名額隻有三人,而兩人即是同學,所以兩人是不可能都留校的,她們倆最多留一個。
劉春媛為了留校,就跟一個院係領導有了交易,她能提供的隻有自己的年輕身體,而那校領導對留校生有很大的建議權。
但是不巧的是,韓君在留校前偶遇了一場車禍,她勇敢的扶起了老人,卻被家屬訛詐,最後對簿公堂,學校的法學院幫韓君打贏了官司。
有媒體采訪韓君,問她扶起老人後不後悔?韓君說自己不後悔。
接著又有媒體問,如果以後再有這種情況她還扶不扶?
韓君堅決的說了聲:扶。
媒體問原因,韓君說:“我們校長說了,別的地方扶不扶我們不管,但是隻要你是京大的學生,就大膽的扶。如果有人訛詐,京大法學院為你提供法律援助,如果官司輸了,京大替你賠償。”
韓君的這句話,極大的提升了京大的形象,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的反響。
就這樣,韓君留校了,而劉春媛落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