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姚東升畢竟不是專業人士,他所知道的野山參的鑒別知識,很多人都知道,也比較容易作假,當然如果真要鑒定,還需要請專業的人士來確定。
“其實鑒別野山參遠遠不是這麼簡單的,要看五形六體,不過具體是哪五形六體,我就說不上來了。”姚東升把自己知道的說的很詳細,“對了,小唐,你見過野山參嗎?”
“沒有。”唐丁搖搖頭。
看到唐丁搖頭,姚東升有些吃驚,“你都沒見過真正的野山參,就敢花這麼多錢買下這這麼大一株參?”
“這參大嗎?我不是聽說這人參有七兩為參,八兩為寶的說法嗎,這距離八兩還差的遠吧?”唐丁疑道。
“我的乖乖,還七兩八兩,開什麼玩笑,這是人參,不是蘿卜,七兩八兩的那是蘿卜。”
聽到姚東升大呼小叫的語氣,姚依蘭母女都笑了。
唐丁雖然沒笑,但是嘴角也彎了,話說這人參要不是根須太長太多,還真跟蘿卜有點像,“姚叔叔,你的意思是現在的人參早就沒有七八兩的大小了吧?”
“早就沒有?是根本就沒有過。這‘七兩為參,八兩為寶’是老輩的說法,以前老輩用的是十六兩製,這是那時候的說法,所以這為不為寶的標準就是半斤。”
“當然,現在過半斤的人參我從來就沒聽說過,隻有一株二百克多點的,收藏在中國人參博物館,這是鎮館之寶了。當然,人參這東西,咱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那些進獻給領導人的也可能會有吧,但是就不可能讓我們知道了。哦,對了,那株二百多克的人參,生長了近二百年。”
“其實這半斤不半斤也不是個準繩,以前半斤人參是寶,是因為那時候參多,現在的野生參別說五兩,就是三兩的都罕見,你這個這麼大,根須這麼茂密,這麼全的,我還真的沒見過,所以盡管這人參不知道夠不夠半斤,但是如果是真的,那絕對是個寶。”
姚東升一口氣說了不少,也把他肚子裏關於野山參的東西都掏了出來。
唐丁一聽也明白了,敢情是自己不求甚解。
都說“七兩為參,八兩為寶”,可是這株人參按照薛雪爺爺的說話,重四兩多,這距離八兩可差了很大一截,唐丁就誤以為這人參不能稱之為寶。可是誰又能想到這“七兩為參,八兩為寶”的說法,竟然是以前的十六兩製。
如果真按照十六兩製,這寶的標準是現代的五兩的話,那這株四兩多的人參也基本上可以稱之為寶了。
其實唐丁不知道的是這株人參當然可以稱之為寶,因為現在這兩支四兩多點的人參稱重的是幹參,而以前的濕參重量是剛好過五兩。
由於人參這東西,生長周期極長,質地細密,存儲的是天地精華,雖然失了水分,可是重量卻隻減少不到一兩。
如果換成蘿卜,濕的曬幹,至少要減少一大半的重量。
聽到丈夫的說法,姚母也驚訝了,“難道這支人參真是個寶貝?我可聽說人參都有過斤的。”
姚東升聽到老婆的說法,嗤之以鼻,“過斤?你真當這是蘿卜嗎?哦,不對,人參的確有過斤的,不過那都是園中種植參,這種種植參被說過斤,就是兩三斤的都有。”
不過姚東升說完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似乎不大對勁,因為自己兩人還處於冷戰關係,現在老婆的臉上已經因為他的冷嘲熱諷,冷若寒霜了。
“爸,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這真是野山參,那這麼大花了三百萬買也不虧?”姚依蘭見父母二人有些冷場,她急忙從中打岔,調和。
“虧倒是不虧,可是首先要證明這是真的野山參。”姚東升看向唐丁,“小唐,你不知道真假,怎麼敢花這麼多錢買呢?”
“我有種預感,這是真的。”唐丁自然不能說自己有望氣的工夫,自己能看到這人參發出的淡淡靈氣。
唐丁的話,讓姚家一家人集體翻了白眼,但是三人的心思卻各不相同。
姚母做的是生意,想的自然是錢的方麵,預感是真的,就敢下手?這還是不把錢當錢啊。如果他隻有三五百萬,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出手吧?
姚東升通過唐丁的話,想到了曾經給自己指點過迷津的大師唐振東,想的是難道唐丁也繼承了大師的傳承?
姚依蘭想的是比較簡單一點,原來唐丁成熟穩重中也有當仁不讓、出手果斷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