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聽了姚依蘭的話,有些奇怪,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嗯?”
“我爸年輕的時候,就讓人算過命,他說我爸會仕途平步青雲,說我在十八那年會遇到了一件關乎自己生死大劫,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姚依蘭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嗬嗬,今年我正好十八歲。”
“你是說剛剛你已經經曆過了?”唐丁問的同時,也在仔細觀察姚依蘭的麵相。
之前,唐丁遇到姚依蘭,隻是點點頭,從來沒想過去看她的麵相,這次適逢其會,姚依蘭說起,唐丁也正好用這個檢驗下自己相書有沒有退步。
姚依蘭的麵相,有點古怪。
姚依蘭的財帛宮豐隆,色澤明亮,顯示她衣食不缺,家庭條件很好。
前額的官祿宮光潔豐亮,顯示她將來前程似錦。
不過她日月角的父母宮雖然豐隆明亮,但是卻並不均勻對稱,按照《本經陰符七術》的說法,這是她父母健康,但是兩人卻並不合拍,再加上前麵的財帛宮和官祿宮的推斷,姚依蘭的父母應該是一個做官,一個經商,而且都各有所成,但是這也從側麵印證了姚依蘭的父母宮並不對稱的問題,可能她的父母已經離異,或者是貌合神離。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要問題,最重要的問題是姚依蘭的命宮。
命宮位於雙局中間印堂部位。
姚依蘭的命宮有一道似隱似現的痕,雖然這痕跡似隱似現,對普通人來說可以完全忽略,因為他們臉上這種痕跡太多了,但是對於姚依蘭這種臉上吹彈可破、瑩白如玉的美女來說,這道痕雖淺,但是卻顯眼。
當然,這也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最重要的問題是,剛剛唐丁第一眼看到姚依蘭的命宮中間的痕跡還似隱似現,現在看已經像是一道加深了的劃痕,這條劃痕呈現血紅色,看上去觸目驚心。
而且這條痕跡的血紅色的上湧如此之快,是唐丁生平未見。
唐丁開始隻是感覺姚依蘭麵相有些古怪,但是現在已經是觸目驚心了。
唐丁在風水相術上也不算個初學者了,他對風水相術的理解已經算得上大師級。
對於剛剛姚依蘭說的自己十八歲那年會經曆生死大劫,唐丁已經感應到了,如果姚依蘭今年正好十八歲,那她一定會遇到了那傳說中的生死大劫。
那麼剛剛的事隻是個小插曲,別說生死了,恐怕就連劫難都算不上。
“你今年多大?”雖然唐丁心中已經基本確定了姚依蘭今年就是十八歲,可是他還是要問問。
“難道你不知道女孩年齡是不能隨便問的嗎?”姚依蘭大概是心情不錯,跟唐丁開了個玩笑。
“你今年多大?”唐丁可沒跟姚依蘭開玩笑,他臉上沒有半點嬉皮笑臉。
“周歲十八,虛歲十九。”
“哦!”唐丁哦了一聲,就再沒說話。
姚依蘭看唐丁不說話,也專心吃飯,不過卻感到唐丁有些不近人情。
哪有女孩跟你說話,你還這麼嚴肅,真是不懂風情!
兩人沉默間,飯菜也都上齊了,兩人都悶頭吃飯。
姚依蘭自然是不快,她已經打定了主意,隻要唐丁不說話,自己就不說話。
唐丁則想的更多一些。
以唐丁近乎大師級的風水相術水平,就算姚依蘭在麵前,尚且看不透她的生死之劫。但是根據姚依蘭的說法,她還沒出生,給他爸看相的人就已經能夠看到十八年後的姚依蘭會有生死大劫。
那這人的風水相術豈不是已臻化境?
都說人的命天注定,可是這天注定的命卻並不是一定的,是會隨著遇到的人和事改變而改變,但是相術還有一句話,萬變不離其宗,這命運再怎麼變,最後的結局都很難改變。
打個比方,人的命運可以改變,但是再改變能逃過一死嗎?山川河流看似恒定,但是再恒定的山川也不會亙古不變,滄海桑田,幾多變遷?
這就是命。
能把握一時的命運就是人生勝者,但是能看到三五年已經是大師,如果給姚依蘭看相的那人真的能夠看透十幾年後的命運,那這人絕對是風水相術界能開宗立派的人物。
唐丁不禁有些想見見這人。
“我有件事不知道怎麼開口?”唐丁確實不好意思開口,因為他沒法化解姚依蘭的生死之劫。
既然你幫不了人家,還要求人家辦事,這種事唐丁自然不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