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然殺了外麵的劫匪,恐怕會危及裏麵的人的人質安全。
唐丁決定等等看。
唐丁之所以要等等看,是因為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在追來的過程中,唐丁想到了易經研究會的會長乾正元,乾正元給自己和行慕柳都看過相,他看出了行慕柳的富貴之氣,如果他當時看出了行慕柳有危險,肯定會知會一聲,因為行慕柳的身份特殊,但是乾正元什麼都沒說,這就是說行慕柳在這次的事件中應該是毫發無損。
唐丁相信乾正元的相術是一點,另外唐丁對於相麵之術也不是門外漢,甚至遠比一般相師都要精通,盡管唐丁真正接觸相術才一個多月。
《本經陰符七術》中關於相術的那些,唐丁已經盡數讀完,唐丁也看過行慕柳的麵相,絕對不是短命之相。
乾正元和自己都判斷行慕柳安全無虞,唐丁當然不會輕舉妄動,他要選擇一個最有利的時機。
盧浮宮外的大喇叭一直嘰裏呱啦的喊個不停,唐丁雖然聽不懂內容,但是他卻能猜到喊什麼:無非就是棄械投降,繳槍不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一類。
恐怖分子似乎並不著急,任憑警察喊破喉嚨,他們也都不應聲。他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因為唐丁發現他門竟然在對盧浮宮進行洗劫。
不斷的有暴恐份子,拿著空袋子走,提著袋子回來,就算用大腿想想,也知道這群暴恐份子在搜集盧浮宮的館藏珍寶。
但是這些人並沒有肆意妄為,用槍打碎防彈玻璃罩,而是用一種特殊的玻璃刀,劃開玻璃,進行盜取。
不過唐丁疑惑的是,這群人難道他們還以為自己有機會逃走?
唐丁百思不得其解。
不對,如果他們沒機會逃走,去費力做這些幹什麼?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是有命賺沒命花嗎?
不對,一定有自己遺漏的地方。
唐丁一拍腦袋,明白了,這群劫匪肯定留有後招,如果不出唐丁所料,這群劫匪的後招就是盧浮宮後麵的塞納河。
他們準備走水路!
水路明顯是警察防範的弱點,水警並沒有到來,也沒人會相信這群匪徒竟然會準備的這麼周全,做完暴恐事件之後,竟然還想全身而退!
當然,政府有這種觀點並不奇怪,因為中東地區爆恐組織的人肉炸彈留給人們的印象太深刻了。
不過這些唐丁當然不會去管,他隻要救出行慕柳就行了,至於藏寶的事,還是留給政府操心去吧。
這個夜晚,注定了是整個巴黎的不眠之夜。
發生了連續的多起暴恐事件,體育場,大劇院等人員密集的場所,幾乎同時發生暴力恐怖事件,經曆過的民眾有死裏逃生的,在感慨劫後餘生。還有沒有親曆者在為死者祈福。
不過這都不是引起這次暴恐大地震的原因,最引起全球矚目的是在這次暴恐事件中,暴恐份子劫持了兩個大人物,一個是參議院院長薩克齊,另一個是迪拜酋長國公主莎娜。
劫持薩克齊是因為暴恐份子想以薩克齊的性命,換他們的自有。
參議院院長,相當於整個法國的二號人物,如果總統被免,那參議院院長就要提名下一任總統並暫時代理總統職務。
參議院相比眾議院,參議院是高高在上的,議員無一不是社會名流或者政治世家,而院長則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劫持了莎娜公主明顯就是為了換錢,莎娜公主有個富可敵國的父親,恰好,這個父親還比較寵她,這是暴恐份子最喜歡的人,隨便摔個十幾二十億,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但是這十幾二十億,卻可能幫助那個國發動好幾次聖戰。
現代戰爭,打仗就是打錢,沒有錢,就沒有槍炮,就沒有那些。
在外麵報紙媒體都拋出重磅消息的那一刻,唐丁卻依舊什麼不知道,他就靜靜的趴在一個廊柱上頭,觀察遠處的暴恐團夥的一舉一動。
突然,唐丁感覺有危險似乎在靠近自己,他蜷縮腦袋,在寬大的廊柱上往前翻了一翻,一把刀插在剛剛唐丁趴的地方。
這把刀插在木質的廊柱上,刀柄亂顫,顯出拋刀人巨大的手勁。
而唐丁的一翻,同樣迅速敏捷,而且悄無聲息。
唐丁靜靜的看著一個黑衣黑褲的苗條身材的女子,輕輕跳到廊柱上,目光露出凶狠的神色。
這種神色,唐丁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