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明妙慧見乾正元說話最多的一天,乾正元通常的表情是微笑,一語不發,有人想請他算命看相,他從不多言,所有的事都推給了研究會副會長陳江河和王水生,至少有五六年,明妙慧從來沒見過乾正元給誰批過命。
本來明妙慧今天帶唐丁過來也隻是碰碰運氣,因為唐丁是這一屆風水大會的第一名,是準易經研究會的會員,將來很有可能會繼承乾正元的衣缽,乾正元是易經研究會的會長,收的徒弟倒是有幾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繼承乾正元的衣缽。
雖然乾正元不說,但是明妙慧知道,乾正元想找個能繼承自己衣缽的弟子,而唐丁的天賦明妙慧也看到了,她覺得唐丁有可能會讓乾正元開口,當然這得是乾正元看上唐丁的前提下。
讓明妙慧沒想到的是,乾正元真的開口了。
當初明妙慧幫助唐丁奪得風水大會的第一名,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讓乾正元幫唐丁批批命。當然,如果唐丁不是長的跟唐振東幾乎一模一樣,那明妙慧也肯定不會幫忙。
好在乾正元對唐丁果然另眼相看,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如果唐丁半點天賦或者一點沒有特殊的地方,那他就不會是唐振東的兒子。
但是乾正元說的事情,還是讓明妙慧有些摸不到頭腦。
不管是三合會照的殺破狼命格還是詭異離奇的神鬼合體,都是明妙慧不能理解的。
按理說,明妙慧努力學習風水相術這麼多年,在風水相術上早就能跟大師媲美,但是她還是有些聽不懂乾正元的話。
明妙慧在出家之前,那時候她用的還是俗家的名字,之所以改名就是為了慧劍斬情絲,但是這情絲卻越斬越長,越斬越斬不斷。
明妙慧見過於清影,那時候見唐振東對於清影情根深種,她就主動避了過去,並不知道於清影死過一次的事情。不過後來唐振東又去找自己拿王水,去澆灌火海金蓮的時候,那是明妙慧見唐振東的最後一麵。
其實最後一次見唐振東,也是明妙慧苦修的思想崩塌的時候,她本就在忍耐是否去找唐振東的邊緣,他就來了。
後來,唐振東走後,明妙慧真的走了,但是她卻再也沒有見到唐振東。
神鬼合體,明妙慧倒也能理解,不過她卻不明白這種神鬼合體對找到唐振東有什麼意義?
這隻是唐丁的命格。
還有那殺破狼命格,注定了唐丁的一生不平凡,不過他的兒子,一生會平凡度過嗎?
明妙慧從永安寺往下看,想看看唐丁走到哪了,卻隻看到一汪幽深的北海之水。
唐丁和行慕柳出了瓊華島,轉出了北海公園,兩人都沒說話,隻是行慕柳時刻抓著唐丁的手,一刻也沒有鬆開。
“咱們買的幾點的機票?”唐丁看行慕柳這一路都有些失神,問道。
“哦,八點。”行慕柳趕緊答道。
“那正好,咱們找個地方吃點飯,然後就早點去機場,時間剛剛好。”
“明天八點,你去那麼早幹嘛?”行慕柳奇道。
“哈哈,明天啊,你不早說,咱們那就先吃飯,然後再找個地方休息下。”
“我,我”行慕柳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怎麼?有事就說啊,是不是想讓我陪你逛街?”唐丁朝行慕柳笑道。
“不是,我,我在想我是不是不應該喊你一起去歐洲,如果陳雪對象的事情是真的,那豈不是太危險了?”
“哈哈,你是被乾會長嚇住了吧?別聽他嚇唬你,什麼殺破狼,什麼神鬼合體,我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我,最重要的是我還是你的男朋友,而且永遠是你的男朋友。”
“我知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而且那乾會長也說了,我一生注定要大起大落,就算不去歐洲,該起落的時候還是要起落,該飛黃騰達的時候還是要飛黃騰達,該落魄還是要落魄,我都不放在心上,你去想那些幹嘛?”
“我怎麼可能不去想?”行慕柳心道。
“哈哈,難道再說咱們這次去歐洲不是度假的嗎?你別想太多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要坐一整天的飛機,然後飛一整天,是不是要到晚上才能到巴黎?”
“你想什麼呢,飛機中途在迪拜轉下機,要第二天才能到呢!”
“哈哈,迪拜正好?聽說這是著名的銷金窟,咱們也去腐敗一把!”
“在迪拜就停兩個小時,還沒等你到地方,飛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