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韓先生這麼說了,那霍少你想怎麼辦,我聽聽你的說法。”薑中武雖然維護韓先生,但是事情畢竟是處在自己的場子裏,傳出去對自己也不好。
“我懷疑當時我的箱子被人換了,而那個箱子,”韓少指著剛剛薑中武遞給韓先生兩個箱子中的一個,說道,“跟我的箱子一模一樣。”
“嘿嘿,”薑中武笑了,“這箱子當然一樣,因為我都是在一家店買的,不光是你們倆的箱子一樣,隻要是這麼大規則的箱子都一模一樣。”
“這,這,”霍少說不出話來。
“婉君,你打開箱子讓霍少看看。”韓先生喊自己的夫人過來,把箱子遞給夫人,讓她打開。
韓夫人打開箱子,一件卷起來的畫作就放在箱子裏。
韓夫人隨即又把另一個箱子打開,一個盛酒的青銅尊靜靜的躺在箱子裏,韓夫人還特意掀開夾層,讓霍少看看。
雖然霍少已經感覺是自己弄錯了,但是在明確的看到兩個箱子裏裏外外,除了拍下的藏品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他才歎了口氣,看來真是自己弄錯了。
薑中武看了看霍少失望的樣子,“霍少,我不知道你憑什麼確定韓先生有嫌疑,但是我感覺你真是太天真了,韓先生跟我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我們一見如故,我們在所有人交易完後,還喝了十幾分鍾的茶,如果韓先生是賊,那他還有心思跟我喝茶嗎?誰揣著一個多億的寶貝能安下心來喝茶?”
霍家在港島勢大,但是薑中武在廣川也不是無能之輩,對上霍家,他倒也不懼。
既然已經清楚的解除了懷疑,薑中武就不再搭理霍少,跟韓先生握手道別,“韓先生,再見,有空一定常來。”
韓先生彬彬有禮,“一定,一定,我還想多從薑總這裏淘點寶貝呢。”
唐丁和行慕柳靜靜的看著韓先生的表演,行慕柳能看的出來,越是看似滴水不漏的行為,就越是最大的破綻。
行慕柳的直覺是那件金絲軟甲一定是讓這韓氏夫婦藏起來了,極有可能就在兩個箱子中的一個裏。
唐丁知道那件烏金軟甲就被塞在哪個青銅尊裏,但是霍少卻沒有想到打開酒樽一看。
酒爵是古代飲酒的容器,而酒樽則是溫酒盛酒的容器。所以酒樽比酒爵要大。而烏金軟甲折疊起來隻有拳頭大小,放進這酒樽是足夠了。
讓唐丁糾結的是自己到底去不去把這件烏金軟甲當場揪回來?但是揪出來之後呢?這是港島霍少買的,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報警?那更不行,這件軟甲法律上已經是保險公司的了。再說報警還會得罪人,首先得罪的會是這個薑中武,因為他賣的是贓物。其實會得罪港島霍家,既然霍家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取得烏金軟甲,說明他們也有勢在必得之意。
不管是這個薑中武,還是霍家,看起來都像是很有實力的樣子。自己得罪他們之後,自己憑借步罡踏鬥倒是能出去,但是行慕柳怎麼辦?
至於這雌雄大盜當然也會得罪,不過這個唐丁倒是不擔心,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反正以前也不是沒得罪過。
但是就這麼放烏金軟甲在自己眼前溜走?煙城丟甲,廣川現甲,這本身就是難得的機緣,這樣的機緣並不常見,也許這次丟失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了。
唐丁在旁邊見雌雄大盜要走,把腦中本來設計好的幾種方案全部否定。
眼見韓氏夫婦走到了電梯前,唐丁拉著行慕柳趕緊跟上,在電梯關門前,擠上了電梯。在擁擠中,唐丁的口袋裏掉出來一樣東西,恰好掉到韓先生腳下。
韓先生出電梯的時候,鞋帶開了,低頭係鞋帶,順手撿起了它。
兩人上了出租車後,行駛了兩個路口,韓先生一直轉頭往後看,細心的看自己後麵的每一輛車,就是想看看後麵有沒有追蹤他們的車。
“你看什麼呢?你擔心霍家那小子追上來?他要是有這樣的魄力,恐怕早就找到那東西了。”韓夫人對霍家三少很不齒。
韓先生看了半天,發現沒有車跟上來,才轉過頭,“小心為妙,雖然今天還算順利,不過我總感覺事情有點蹊蹺。”
“什麼事情蹊蹺?”韓夫人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下電梯時候撿了什麼?”
“蹊蹺的事情就在這裏,你看我撿了什麼?”韓先生一伸手,掌心中出現一顆粉色的鑽石,這顆粉鑽在霓虹燈的閃爍下,反射出道道亮光,璀璨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