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了,老爺子眼皮剛剛動了一下。弟媳,你來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行正氣不敢置信的揉揉眼,這還不算完,他又拉拉旁邊的行慕柳母親,問她自己是否是看錯了。
“咳咳,咳咳。”行國鋒在眼皮眨了兩下後,咳嗽了出來,隨即睜開了眼,看著他身前站著的行正氣,行慕柳,最後目光才落到唐丁身上。
行國鋒的目光在唐丁身上停留良久,後又看看行正氣笑了笑,“老大,我睡了多久了?”
行正氣回答完父親的話,然後就掏出電話給老二行正義和老三行正德打電話,向他們報告這個好消息。
行國鋒回頭看了眼去屋裏推來輪椅的行慕柳母親,“雪琴,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行慕柳母親聽到行國鋒的話,腿腳一軟,就要軟倒在地,行慕柳趕緊上前攙扶著激動的母親。
行家沒有人替她說話太久了,當年她嫁入豪門,除了得到了行國鋒的首肯外,行家再沒有一人待見她這個平凡家庭出身的普通女子。
就為了這個,張雪琴在行國鋒昏迷的近十年中,幾乎每天堅持為公公擦身,按摩肌肉。
行家的另外兩兄弟聽到大哥的電話,飛速驅車而來。
行國鋒雖然昏睡,但是意識還在,周圍發生的事雖然不是每件事都記憶清楚,最起碼大事是記得清楚。
張雪琴把最近一些事在旁邊說給行國鋒聽,行國鋒一句話不說,隻是聽。
行正氣等張雪琴說完,他準備把最近黨內發生的一些事,告訴父親,讓父親拿主意,哪知行國鋒根本沒興趣聽他說這個,“這些回頭再說,你先把外麵的慕柳和小唐叫過來。”
行國鋒慈祥的看著唐丁,“小朋友,謝謝你。”
唐丁苦笑,自己好歹也算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卻被人叫做小朋友。
不過他轉念一想,行國鋒今年九十多歲,叫自己小朋友也可以理解。
“小朋友,你有什麼為難的事,我或許可以幫上忙?”行國鋒眼睛一眨,對唐丁擠眉弄眼。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人越老,性格越接近孩子。
唐丁有點明白行國鋒的意思,自己並不受行家重視,行國鋒說出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讓唐丁提出自己跟行慕柳交往的事。
唐丁搖搖頭,“沒有。”
行國鋒對唐丁的搖頭,並不在意,相反他感覺唐丁很有意思。
“行了,你倆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裏一會就該熱鬧了,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
唐丁和行慕柳走出玉泉山的同時,行國鋒蘇醒的消息,迅速的由來檢查的大內禦醫之口,在玉泉山飛傳,也傳遍了黨內。
“你剛剛放進陣眼中的是那個吊墜嗎?”
唐丁點點頭,“就是那個吊墜,蠱蟲是至陰至邪的東西,如果沒有陰氣的滋潤,一定會逐漸死亡,前幾天我從阿姨身上拿下這吊墜的時候,想了想沒丟掉,怕人撿取佩戴,那就要大禍臨頭,沒想到這次正好派上用場。雖然這蠱蟲吊墜不如驚魂石的效果好,不過好歹也能暫時維持玉泉山的陰陽平衡。”
“暫時?你說的是暫時?”行慕柳一下子就把握到了唐丁話中的另外一層意思。
“對,暫時,至於暫時是什麼時候,我也說不準,這個蠱蟲就是個不確定的因素。”
看到行慕柳露出疑惑的眼神,唐丁繼續解釋,“我之所以說這蠱蟲是不確定的因素,是因為這蠱蟲最喜在陰氣的環境中生長,而蠱蟲雖然喜歡陰煞的環境,但是卻喜好吸食陽氣。”
“你是說這蠱蟲一旦吸食陽氣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
唐丁對行慕柳的話給予肯定,“沒錯,蠱蟲吸食的陽氣,就會不斷成長,慢慢這玉石就會被它蠶食,等到玉石無法束縛它的那天,就是它破殼而出的時候,那時候,沒有了玉石的束縛,這蠱蟲可能就會進化到另一個階段,就不會滿足吸食自然環境中的陽氣了。”
行慕柳倒吸一口冷氣,自行腦補唐丁剛剛給她描述的恐怖畫麵。
“算了,別想了,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具體這蠱蟲什麼時候破殼而出,這都是不一定的,也有可能咱們有生之年都看不到這蠱蟲的出世。”
唐丁跟行慕柳下了玉泉山,打了一輛車,“全聚德。”
“今天你幫了我們行家這麼大一個忙,我代表老爺子請你吃烤鴨,好好犒勞犒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