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栁寰?(2 / 2)

“而同樣的道理,願願,你已經是我殷銳的女人,已經跟我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你的身體無法磨滅的已烙上了我殷銳的專屬印記,你一輩子都無法真正的將我擺脫與驅逐出你的生命與記憶之外。這——也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願願,這一點是你早晚都要接受的。隻是,我希望那不會是在遙不可待的將來——”

此刻,殷銳就這樣穩坐於床邊,低沉開口對著這依舊緊閉雙眼不肯醒來的甯願喃喃輕語。話語間逐漸摻進一抹不可忽視的黯然情緒。

說完之後,他突然轉過臉向著那陽光充裕的窗外看了看,然後又收回視線看了看這靜默的躺在那裏的虛弱小女人。眼裏隱約閃過了一絲篤定的光。

“願願,你已經昏迷了一夜,躺得累了吧?外麵的天氣很好呢,我帶你出去曬曬太陽吧。”殷銳如此說完,便自作主張的起身,將手臂緩慢又輕柔的伸進了甯願的身下,微一施力,便將她連人帶被輕而易舉的抱了起來。

此時,這仍處於極度眩暈無法順利睜開雙眼的甯願,縱使心裏千萬般的不情願,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她使不出一丁點力量睜開眼,張開嘴,亦或是活動肢體以來阻止殷銳如此親密碰觸她的動作,隻能這樣任由著他將自己緊摟於懷,像是珍愛著什麼寶貝般的小心護在胸前,一直踏出了房間,走下了樓梯,步出了偌大豪華的別墅樓,進入到了花園內,在一頂巨大的遮陽傘下坐了下來。

而至此時刻,殷銳也仍是緊緊的摟抱著甯願虛弱的身體,沒有放鬆一分一毫。

“願願,這裏並不是很熱對不對,在柬埔寨的旱季,這樣的天氣真是很難得呢。難道你不想睜開眼睛看看這花園裏的景色嗎?”殷銳像是輕聲哄勸一般的將唇貼在了甯願的耳際,如此說道。

而就在這時,傭人端著兩杯帶著冰碴的清涼檸檬汁走進了花園內,將冰飲輕輕放在了一邊的小桌上,就又靜默的離開了。

“哇——溫暖微炙的陽光,美妙沉靜的花園,甜言蜜語的情人,清涼沁脾的冰飲。願願——如果你再不醒來,可是就要錯過了享受這些世上最為美好事物的時機了哦——”殷銳猶如逗弄般的再次對著緊閉雙眼的甯願說道,雖是語氣輕鬆充滿調侃,可是,他那眼底卻是明顯湧動著一抹難以掩飾的心痛與焦慮。

——他想盡一切辦法,目的也不過隻是希望甯願可以快一點醒來而已。

可是,似乎他始終都處於失望與挫敗當中。

靜默的想了又想,他忽地眼神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於是便單手環抱甯願,讓她緊靠在自己的胸前,而另一手則是端起了一旁桌上的檸檬汁杯子,移到唇邊輕含一口。

之後,他望向甯願的眼中帶有著一抹閃爍不已的調皮笑意,隨即便將自己的臉一點點的靠近了甯願的唇畔,嘴對嘴的就貼合了上去,又緩緩的,極其小心的將自己口中的檸檬汁推注進了甯願的嘴裏。

當這股冰涼沁心的微酸液體緩慢的進入到了嘴裏,隨後又滑進了喉中直至胃部的時候,甯願便清晰的微感一驚,而當她意識到了剛剛殷銳又再次“放肆”的將他的唇貼上了她時,心裏的那股抗拒便自她腦中強烈的浮閃而過。

此刻這一突來的心理反應,頓時就像是一把開啟她“迷蒙之門”的鑰匙,瞬間便將她的意識帶出了混沌,趨於清醒。

甯願感到,自己就像是正在飛速的穿越著一條漫長黑暗的隧道,隨著這種“穿越”的進行,她的頭腦便愈加的清朗了起來,周身的觸感也逐漸變得越發敏銳。

而正當殷銳意猶未盡的想要再次吻上甯願的時侯,卻是不期的竟然見到她此時緩慢的就睜開了雙眼。

這個辦法,果然管用。

——殷銳心裏暗笑道。

而如此緩慢費力的終於恢複了清醒意識的甯願,在睜開雙眼,視線最終清明的瞬間,便見到了殷銳此刻這近在咫尺的笑顏。

她看著他,看著他加深了臉上那抹笑容,然後柔聲開口,“深情蜜意”的對她說——

“願願,我的‘睡美人’,你終於醒了。而很榮幸——你的‘王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