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唐糖本來已經哭幹了的眼睛,再次浸滿淚水。
“都是媽媽的錯,都是媽媽的錯,對不起,我的笑笑,嗚嗚,對不起……”
顧知書走進房間的時候就聽到了唐糖帶著哭腔的悔恨聲音,唐糖因為心裏雜亂,忘記了鎖上房門,顧知書也就自己走了進來。
顧知書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唐糖趴在床上,臉上是疼惜,也是擔憂,他心裏現在不比唐糖好受,但是他是一家之主,是這個家裏的支撐,如果他也倒下了,那大家的心裏支柱就沒有了。
緩了緩,壓下心裏的躁動不安,顧知書上前,將躺在床上的唐糖抱了起來,唐糖抖了一下,然後就這麼趴在了顧知書的懷裏。
在這一刻,兩人之間的隔閡和誤會仿佛一下子煙消雲散,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在麵對笑笑失蹤這件事情上,通通變得不值一提。
“對不起。”唐糖哽咽地說道。為著之前的誤會,也為著自己將兩人的女兒弄丟了。
顧知書隻是以為唐糖是因為笑笑的事情,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是誰都沒想到一轉身的功夫就會發生這種事情,你當時也不過時轉身了不到一分鍾罷了。”
“不管怎麼說,是我大意了。以前看到電視上說的,轉眼間孩子就不見了,我還告訴自己要小心,誰知道,我還是這麼的心大。”說到這裏,唐糖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顧知書將唐糖的眼淚輕輕拭去,溫聲道:“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最重要的是思考怎樣子去找到笑笑,不要再哭了,笑笑在等著我們,嗯?”
唐糖一聽,馬上將淚水忍了回去。
是的,顧知書說得對,笑笑在等著他們,她絕對不能將時間浪費在流無用的眼淚上。
顧知書看唐糖平靜了下來,這才抱著唐糖在椅子上落座,自己坐在旁邊,將剛剛警察打來的電話內容告訴糖糖:“警察希望我們好好地想一下我們是不是和誰有過節,這一次的行動看起來就是有預謀的,之前那個男人一直跟在你們的身後,最後逮著了機會才出手。”
唐糖聞言,和顧知書剛開始知道這個消息一樣,鬆了一口氣,最起碼不是恐怖的人販子團夥。
但是,如果是尋仇的話,笑笑的生命還是無法保證。
想到這裏,唐糖皺眉,細細地回想了一遍,可是自己認識的人裏麵並沒有顧知書描述的那個男人,因為缺了一根手指頭,這是十分容易辨認的特征。
顧知書也過濾了一遍人際關係,也是一無所獲。
顧知書看唐糖也是滿臉茫然,靜默了一會兒,說道:“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綁匪看中了我們的錢,下手綁架勒索。”
“我希望是這樣。”唐糖低聲回道。這樣,起碼可以保證在綁匪打電話過來之前,笑笑都是安全的。
顧知書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唐糖這時候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的緋聞,討厭我的人做的這件事情?”
“不可能。”顧知書搖了搖頭,那個男人那個歲數了,不會做這種無腦的追星行為。再說,雖然唐糖的緋聞甚囂塵上,但是笑笑一直沒有被牽扯進來,依然收到粉絲們的喜愛,或許,這就是大眾對於孩子的寬容。
唐糖聽顧知書的解釋,也是讚同地點點頭。
如今看來,在得到更進一步的消息之前,他們似乎隻能安靜地等待綁匪來電了。
顧知書和唐糖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趙法師是很焦急的,因為被龍哥一夥限定的日子越來越近,上一次他們就放下話來,自己不還錢就要自己去賣肝賣腎了,趙法師對於她們的話根本就不敢懷疑。
那些亡命之徒什麼不敢做!
因此,害怕的趙法師才走而挺險,將笑笑綁架了。
就在趙法師尋思著,怎樣支開趙錦麗給唐糖她們打勒索電話的時候,趙法師自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趙法師唯一值錢的大概就是這個老舊的滑板手機了,本來想拿去賣了換餐飯吃,但是龍哥他們要他隨時保持連續,他也就隻能餓著肚子也不敢賣了。
趙法師拿著手機,走到窗前,眯著眼睛看了半天,從從那滿是裂紋的手機屏幕裏麵看出來“王希”兩個字。
這時候,王希打電話給自己做什麼?趙法師一臉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