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錚忍不住冷汗沉沉,拉住陸蔓就想走人,實在是丟臉丟大發了。
可是捉奸在床的陸蔓怎麼可能會如他所願,一把鬧得人盡皆知的模樣,邊扯開嗓門大喊大叫邊大踏步走進診室:“唐糖,你給我出來,你這個專門勾搭別人男人的小賤貨!”
“抱歉,夫人,唐糖今天並不在這裏。”聽到陸蔓聲聲罵出了自己的心聲,安吉麗娜頓時對陸蔓生出了好感,語氣難得地友好。
“不在……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張錚那混蛋的聊天記錄,那小賤人明明說她在這裏做治療的。”陸蔓皺了皺眉,表情狐疑。
張錚這時候馬上湊了出來:“我都說你想多了,既然沒人,那我們就走吧。”
“可是幾天之前她確實是在這裏治療,隻是這幾天沒來罷了。”安吉麗娜譏諷地看著張錚,又是一個被唐糖那小婊子勾去了魂的男人。
陸蔓一聽,氣勢馬上就上來了:“我想多了?嗬嗬,張錚,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想多了?唐糖那小婊子,賤蹄子就是故意勾搭你來這裏私會的!”
“夠了!”聽到陸蔓的咒罵,張錚似乎受不了了的樣子,臉色一沉,不再賠小心:“唐糖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你再口出惡言,我們就到此為止!”
“什麼?”陸蔓似乎被驚住了,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顫抖著手指指著張錚:“你為了她,想要甩掉我?好啊,我罵就罵,你能怎麼樣?”
“唐糖你娘的就是個婊子,千人枕萬人騎的賤貨!你個……”陸蔓氣急,早已口不擇言的樣子,破罐子破摔張口就罵。
“啪!”張錚一巴掌扇在了陸蔓臉上:“我們到此為止!”說完,轉身氣憤離去。
陸蔓嘴巴還保持著張開的動作,但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良久,才悲從中來,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張錚,我為了你犧牲了那麼多,你卻為了那個小賤人這樣對我,你眼裏還有我嗎?還有我肚子裏的寶寶嗎?混蛋,我恨你。唐糖,我恨你,你不得好死!”
安吉麗娜看著悲憤欲絕的陸蔓,心有戚戚焉,上前遞出一張紙巾:“夫人,擦擦眼淚吧,為了那個女人不值得你掉眼淚。”
陸蔓抬頭,呆呆看了安吉麗娜一會,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有些不好意思,接過紙巾擦了擦淚水,整理儀容:“謝謝,我剛剛失態了。”
“沒事,我同情你也隻是在同情我自己。”安吉麗娜微微一笑,坐回了桌子後麵的椅子上。
陸蔓好像有些疑惑的樣子,看向安吉麗娜:“醫生,你……”
“我的男人也被唐糖勾走了。”安吉麗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雙眼冷如冰霜,射出惡毒的利劍,恨不得將唐糖戳死的惡狠狠表情。
陸蔓心裏一驚,但還是很快掩飾過去:“什麼?又是那個小婊子?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個喜歡勾引男人的賤貨,偏偏還要裝出一副清純宛如聖母瑪利亞的模樣,讓人看著就惡心!”
陸蔓罵完,心裏默默對唐糖說了聲對不起,還摸了摸口袋裏揣著的紙條:“唐糖=安吉麗娜”,隻要這麼一想,陸蔓就覺得罵得還不夠多。
安吉麗娜點點頭,接口道:“無用而令人嫌惡的女人,她既然敢搶走我的男人,我也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陸蔓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樣:“我恨不得扒了她的衣服,丟到大街上,讓大家都來看看,這小婊子那專門用來勾搭人的狐狸精身體長什麼樣!”
陸蔓說完,還一直頂著安吉麗娜,好像通過安吉麗娜在惡狠狠詛咒唐糖似的。
安吉麗娜笑了:“你這怎麼夠?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用嫌惡的眼神去看她,讓所有人都把一切肮髒的罪名放到她的頭上,讓她永遠呆在黑暗的牢獄裏麵見不到希望,這才是真正的折磨。”
安吉麗娜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態癲狂得讓人不寒而栗,從她嘴裏冒出來的笑聲好似從地獄地麵傳出來的一般。
真是瘋子,陸蔓深覺厭惡。
再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麵,兩人用最肮髒的字眼將唐糖罵了一個遍,又一起意淫著對唐糖實施滿清十大酷刑的模樣,當陸蔓最終從安吉麗娜的診室出來時,忽然覺得自己升華了,以後再有當街對罵的時候,絕對再無對手。
出了醫院,陸蔓直接回到了顧知書目前居住的酒店,現在她和張錚也住在這裏,剛到酒店門口,張錚就迎了出來,一連擔心:“沒事吧?”
陸蔓笑了笑,一臉自信:“放心,姐的演技杠杠的,諾,你們要的東西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