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家裏做飯的老仙,脫手將勺子扔在了地上,隨即呆愣住。
“你們快走,我不知道新地址漏沒漏!馬上走!”
“南……”老仙剛想說話。
“啪!”
後麵一隻大手,粗暴的抓住了我,我感覺肩膀一沉,身體使勁兒一掄,磕磕絆絆的甩開了他。剛往前邁一步,對麵一個壯漢,伸手就摟住了我的脖子。
“啪!”
電話掉在地上,我被三四個人撲倒在地,用腦袋咣咣往電話上砸了四五下,電話碎裂,我額頭上被電池蓋子,瞬間磕出了兩個口子。
“別怕他媽動!”一個壯漢掰著我的胳膊,背到後麵,用膝蓋頂著我的腰,將手銬子直接拷在手上。
“嘩啦!”
還有一人撿到我的手機,拿起來一看,電話已經從屏幕下方裂開,徹底廢了。
“向南是吧!為了抓你,知道我們跑了多遠不?來回兩千多公裏啊!站起來!”說話這人拽著我的脖領子,直接將我薅了起來。
“你眼睛挺賊啊!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一句話,叫牛b你就判死我!這次可能真得判死你了!”米忠國看著我說道。
周圍,不知道多少人,在觀看著熱鬧,我衣服被撕開,脖子上掛著血道子,低頭一句話都沒有。
大廈門口,馬小優拎著包包走出來,親眼目睹了米忠國抓捕我的全過程,她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驚慌,不知所措。
這時,我時刻經繃著的神經,在這一刻鬆懈了下來。最壞的結果已經有了,這心裏反而平靜了下來。
不到一個月的逃亡,我被捕了。
警察按著我的腦袋,帶著我往車的方向走去。
“向南!”
馬小優突兀的喊了一句。
“唰!”
我扭頭望向了她,隨後身體僵住。
“看啥看,快走!”後麵警察推了我一把。
“照顧好虎子!養好它……”
我沉默半天,咬牙回了一句,隨即在押解下上了北京吉普。
“您好,我問一下,那個人犯了什麼事兒?”馬小優的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
“你是?”米忠國皺眉問道。
“他跟我家姑娘是朋友……所以,我想問問,他到底犯了什麼事兒?”馬小優的母親有點冒失的問道。
“他啊?……身上事兒多了!”
米忠國隨口回了一句,轉身離開。
馬小優站在原地,呆愣的看見了母親,母親也看見了她。
……
另一頭。
在新房還沒呆上十個小時的,老仙,李浩,韓大雁,還有金貝貝,連東西都沒收拾,直接跑了出去。
“怎麼會被抓呢!沒理由啊!要抓肯定也等咱們人齊了抓啊!”金貝貝驚慌失措的,一遍遍自語著。
“完了,南南這次夠嗆了!”李浩眼圈通紅的低頭說道。
“肯定是他媽封棟點的!就他知道咱們住哪兒!”金貝貝突然咬牙說道。
“不可能!咱剛給他辦完事兒,他沒理由點咱們啊!”韓大雁幹脆的搖了搖頭。
“我打個電話!”
一直沉默著的老仙,迅速撥通了皮特.李的手機,隨後把事兒跟他如實說清楚。
“仙,先別急,我打聽打聽!”皮特.李聽完,沉默一會,快速安慰道。
一個小時以後。
金鼎KTV門口,菠蘿莫名其妙的被人拽了出來,隨即被帶上車拉走了。
某倉庫裏。
封棟雙手插兜,叼著煙,看著跪在地上的菠蘿問道:“向南,是不是你點的?”
“哥……哥…我!”
“我問你是不是你點的!”封棟再次咬牙問道。
“哥……我沒想到,他身上的事兒那麼大……”菠蘿渾身顫抖的說道。
“來!”
封棟麵無表情的衝旁邊人勾了勾手,接過一個棒球棍子,使勁兒奔著菠蘿的下巴掄去!
“嘭!”
菠蘿腦袋猶如皮球一般向後仰去,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嚎過後,他一扭頭,吐出一口鮮血,裏麵粘著幾顆槽牙。
“你就是一個傻B!”
封棟扔掉棍子,指著地麵上的菠蘿罵了一句,快步向外麵走去。
“他咋整?”
“腿幹折,送回家去!”
封棟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直接走出了倉庫。
……
晚上九點多,某立交橋橋洞子底下,蹲著四個低頭不語的人,他們無家可歸,他們無處可去。
未來何等迷茫,他們該在何處落腳……
北京市某分局提審室裏,我從來了以後,就一句話沒說,水沒喝,飯沒吃,米忠國也沒來看我。聽其他警員談話的內容,米忠國好像是宴請當地同行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