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渾身直哆嗦的躺在冰窟窿裏,臉色煞白的看著光明。
“為了情報共享,車臣人民發明了一項,比較環保的審訊方式,名兒也好聽,翻譯成中文叫爭分奪秒!你JB好好聽,我在這上課呢!這都是你課本上,網上學不到的東西!操!”光明說道一半,很不滿的看著小黎,如老師一半的嗬斥道。
小黎目光已經有點惶恐,但不一定害怕,隻是對接來下未知事物的敬畏。
“這個審訊挺簡單,人綁在遊泳圈上鎖死!然後……”光明說道這裏,停頓一下,突然伸手捏住小黎的鼻子,拿起一根大號蘇繡針,直接從兩眼角下麵一點的鼻梁皮上傳過,緊隨其後把手銬的鑰匙掛了上去,立馬嗬斥道:“千萬別動!動不明白,鑰匙就掉冰窟窿裏了!人家車臣人民用的都是,軍銜上麵的別針,咱也沒有那玩應,你就將就著用吧!”
小黎鼻子嘩嘩淌血,聽見光明的話,本能的僵住了身體,甚至用後腰卡在冰層上,一動也不敢動。
“噗噗!”
光明拿起針在遊泳圈上猛戳了幾下,遊泳圈裏麵的氣體,頓時泚泚的往外擠壓著,光明蹲在原地看著小黎繼續說道:“啥時候氣沒了,我也不知道,大概也就不到半小時!咱倆也不認識,犯不上誰整死誰,給你一條生路,用舌頭把鑰匙舔下來,打開手銬,你就可以走!我二十五分鍾以後過來,你要跑了就跑了,你要不跑……嗬嗬!”
光明的話適可而止,說完站起來,招呼著另外三人,凍的抱著肩膀,就往麵包車方向跑去。
冰窟窿裏的小黎,等了兩分鍾以後,看見光明等人確實走了以後,真的用舌頭開始要舔鼻尖,因為他看到了生的希望。
五分鍾以後,他的表情越來越認真,十分鍾以後,遊泳圈已經開始軟塌塌,他的身體逐漸往冰窟窿裏沉,插在裏麵的雙腿,隨著水流開始晃動……
他越來越急躁,舌頭上下翻飛的要舔手銬鑰匙,但總是差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才能夠到,他慌了,精神在一點點崩潰……
十幾分鍾的時間,足夠他想起,這個世界上各種美好的東西。
……
董振宇,離開了以後,第一個撥打的號碼,是莊哥的,簡單敘述了一下過程,莊哥咬牙切齒的掛斷了電話,給林恒發過去的時候,二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你衝我喊什麼!你的人,連是誰都沒看清楚,你怎麼知道那不是韓力?”林恒發忍了半天,終於吼著回了一句。
“是不是韓力還重要麼??這他媽明顯是戴胖子設的套!”
“莊哥!你要明白,我這麼關心韓力,是為了保護我自己沒錯,但也同樣是保護你!事兒咱們是一起商量的,你也同意幹了!那就別他媽什麼黑鍋都讓我背!”林恒發咆哮的喊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五分鍾以後,林恒發平穩了一下心情,撥通了海洋青年的電話,二人交談完以後,海洋青年歇斯底裏的喝問道:“事兒沒成就沒成!怎麼還有個活口留下了!他萬一供出了我怎麼辦?很明顯,戴胖子整這事兒,就是想找鬼!”
“你千萬別慌!董振宇一再肯定,他們絕對沒有看見你!就是抓住那人招了,也供不出來你!”林恒發安撫了一句。
“你會害死我的!戴胖子是什麼人,你心裏清楚,不行,我必須要走!”海洋青年沉默半天,咬牙說道。
“你千萬別動!走了,那就是你了!別慌,信我的,你肯定沒事兒!”林恒發十分不想放棄海洋青年,因為海洋中年跟他是合作關係,真辦什麼事兒,人家根本不可能聽他的,但海洋青年不一樣,海洋青年隻要錢,這就好操作多了。
“……一旦發現事兒不對!你得救我,你別以為我真不知道,海洋另一個鬼是誰!”海洋青年沉默半晌,突兀的整了一句。
林恒發瞬間愣住,他有一種脫控的感覺,心裏瞬間在合計著,海洋青年到底是炸他,還是真的知道另外一人是誰!
……
過了二十多分鍾,光明再次來到冰窟窿旁邊,衝著小黎微笑著問道:“感覺咋樣?”
“再給我十分鍾,行不行!”小黎一動不動,竟然哀求的問了一句。
“回答我一個問題!海洋裏麵有個人,你知不知道是誰!”光明隨口問了一句,伸手拿下小黎鼻子上掛著的鑰匙,繼續說道:“這手銬就一把鑰匙,扔了,就是沒了……”
“我說,放了我!放了我!”
小黎帶著哭腔的喊聲,瞬間傳遍了整個江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