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寧海可沒那個魄力,說他開的是善堂,所以隻能點頭。
“咱畢竟身處人情社會,具體尺度,具體商戶,你去協調!”我笑嗬嗬的說了一句。
“你還挺會做生意!”
“……我不會做生意,但我會做人!”我齜牙說道。
“真他媽不要臉!”
“哈哈!”我挺不好意思的笑了,繼續說道:“租金這塊也得變,不能再瞎要價了。你走兩個谘詢公司,實在不行花點錢,讓他們調查一下,一般美食廣場的收費標準。咱們套個模板,把價格壓低一點!就可以參考!”
“這事兒我看靠譜,人家都他媽按米數算錢,就咱們還按位置算錢!”寧海非常讚同的說道。
“那就先這樣,我今天還得找魯道遠,把合同簽了!”我緩緩說道。
“……你給他打電話了?”寧海隨口問道。
“沒有!”
“那你咋知道,他今天跟你簽合同呢?”寧海皺眉問道。
“嗬嗬,我今天從外地回來,他肯定比你知道的快!”我淡然一笑,溜溜達達的走出了啤酒廣場。
“這B讓你裝的!”
寧海惡狠狠的衝地上吐了口大黃痰。
……
離開啤酒廣場以後,我剛走沒兩步,電話就響了起來,隨手接起,竟然是老向給我打的電話。
“B崽子,混的挺好唄,家都不回了!是不??虎子餓的都快把我吃了你知道不!”老向破馬張飛的罵道。
“……我最近有點事兒,今天剛回H市,看看晚上回去一趟!”我隨口回了一句。
“你現在就回來吧,我找你有點事兒!”
“啥事兒啊?”我皺眉問道。
“我沒啥事兒,你王叔找你!”
“哪個王叔?”我不解的問道。
“……一中門口住著的那個!”
“急事兒啊?”我再次問了一下,因為下午魯道遠肯定得聯係我,現在回去太折騰。
“不急事兒我找你啊?”
“行,那你等我吧!”
說著,我和老向掛斷了電話,打了個車就奔家裏趕去。
……
我趕到的時候,老向和一個跟他歲數差不多的人,正坐在外麵喝茶,這倆人也是真有癮,這都十度左右了,坐外麵也不嫌冷。
“小南回來啦!”
“王叔!”
我笑著打了聲招呼。
“坐,快坐!”
王叔有些局促的站了起來。
“嗬嗬,好!”我點了點頭,就坐在了老向旁邊。
“嗷嗚!”
虎子眼眶子餓的敖青,趴在石桌底下,有氣無力的跟我打了個招呼,我摸了摸它的腦袋,從兜裏掏出二十塊零錢,扔在了地上。
“汪……汪汪!”
它瞬間竄起來,淌著哈喇子叼著錢,一頓尥蹶子狂奔,扭著這幾天明顯瘦了的屁股蛋子,直接跑了。
“……你家這個狗……比人也不差啥了!”王叔笑嗬嗬的說了一句。
“跟他一樣,奸懶饞滑!”老向撇著嘴,說了我一句。
“……王叔,找我啥事兒啊?”我根本沒搭理他,扭頭看著王叔問了一句。
“真有點事兒!”
“嗬嗬,你說吧,能辦我就試試!”我給他倒了點茶。
就這樣,王叔整理了一下思緒,把他要求我的事兒說了。
這事兒的大致經過就是,前段時間農忙結束以後,有個收苞米的找到了他,讓他幫忙去農村收糧食。收完以後,直接送到那個人手裏,然後每車多給老王一千塊錢作為跑腿費。剛開始老王不想去,但奈何這一到快入冬,啥活都少,他又沒正經工作,也不能一直在家閑著,所以就答應了。
剛開始收的很順利,一車貨,一點錢,但這買賣幹到尾聲,糧食都被收的差不多以後,找老王那個人,就開始玩埋汰的了!先是用借口扣了老王兩車貨,老王剛開始也不以為意,但第三車,第四車,送去的時候,那人還是沒當場點錢,非讓老王再整兩車以後,一起算。
老王感覺事兒不對,想把貨拉走,但卻遭到了毒打,他兒子鼻梁骨都被踢折了。他報案了,但派出所一直沒抓到打人的人,收苞米的販子,也死活不承認是他找的人。
這老王家裏沒啥經濟條件,每一車貨又都要他自己墊錢,四車貨,將近八萬塊錢,這是他承受不了的,所以找到了我。
而他說的那個苞米販子,我也聽過。
太平,白濤。
據說馬力嗷嗷足,名兒也杠杠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