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報告得先舉手!”
“唰!”
胡圓圓立馬就要舉手,但身體還沒站穩,啪的一聲,臉上瞬間多了五個指印。
“你媽了個B,我讓你舉手了麼!”
“我去你媽的!”
胡圓圓一瞬間站起,一個箭步上前,直接薅過離自己最近一人脖領子,咣咣咣砸了三拳。
“哎呀,還敢還手!給我揍他!”
坐班指著胡圓圓說道,瞬間大鋪上站起來十多個人,一股腦的撲向胡圓圓,幾個回合以後,完全施展不開的胡圓圓被按倒在地,數不清多少隻腳,輪番的踢著他的腦袋。
“管教!報告管教!他們打人!”胡圓圓縮卷在地,一聲聲的叫喊著。
“嘀鈴鈴!”
坐在監控室的管教,看著監控視頻,打著哈欠,按了一下警鈴,拿著麥克風說了一句:“都他媽消停點!”
說完這句以後,再就沒了動靜,他根本就沒離開那個椅子。
……
另一個監室裏,張奔被四五個人,扒光了衣服,踹到了便器裏。十月份的水已經涼的,宛若剛刨出來的農夫山泉一般,冷的紮手,其中一個犯人,擰開水龍頭,先是空放了五分鍾,當拔涼拔涼的水徹底上來以後,才用正常洗臉盆,接了一盆清水,走到便器位置,從張奔的頭頂,水流很小的往下一點一點澆著。
這種感覺,沒挨過澆的人根本無法理解。打個比方,這就跟一個人的,極限跑步速度,達到每小時十公裏以後,啥都不穿,裸奔著衝進苞米地,身體不斷被苞米葉子,一下一下割著皮膚的那種感覺類似!
又疼又癢,每澆一點,那都是在考驗意誌力!
這在看守所裏叫“洗澡”,一個身體一百五十斤左右的三十歲壯漢,挨五盆以後就完全失去了行動力,十盆以後基本就隔壁吳老二的狀態了,癱了。
張奔在挨了一盆半的時候,實在受不了了,嗷的一聲竄起來,開始還手,挨了一頓打以後,又被澆了半盆,他再次反抗,然後挨打,依次循環著……
……
交警到了,先是拍完了照,隨後章偉民的霸道,被拖車拖到了交警隊,而歐曼卡車,是那個青年司機自己開過去的。
我不是車主,所以隻能給章偉民打了個電話,他到的時候,我們在交警隊門口見麵了。
“不好意思了……民哥!”我極其過意不去的說了一句。
“沒事兒,不有保險呢麼!”章偉民停頓了一下,拍著我的肩膀,並沒有埋怨。
“……我就多餘開你車!”
“不提這個,沒意義!”章偉民擺了擺手,隨後扭頭衝我問道:“郭浩啊?”
“……嗯!”我沉默了一下,點頭回了一句。
“他這是嚇唬你呢!”章偉民平淡的回了一句。
“我知道!”
“南南,不行和解吧!一塊地,沒了再找唄!”章偉民委婉的勸了一句。
“嗬嗬!沒事兒!”
我愣了一下,沒再接著這個話茬往下聊,指著大門說道:“走吧!辦案交警讓車主過去一趟!”
章偉民看著我歎了口氣,邁步走進了交警隊。
……
三泉鎮裏。
郭浩拿著兩套臨時房照,帶著兩個戶主,上了車,就往市區趕來,他是來托人辦兩個戶主的房照正本。
“左眼皮跳跳,好事要來到……”
手機響起,郭浩跟隨著鈴聲哼了兩句,心情不錯的接起了電話。
“哈哈!向南殘了!這時候在交警隊撅著呢!人都嚇屁了!”陸林拿著電話,歡愉的大笑著。
“打了幾次仗,手裏有把破槍,就不知道自己咋回事兒了!”郭浩淡笑著回了一句。
“浩哥,兒子撒謊,我嗷嗷佩服你了!這小組合拳,幹滴真他媽解氣!就得這麼整他!”陸林咬牙切齒的說道。
“就這點力量,他都不知道啥時候能給勁兒散了!你趕緊來三泉鎮找我,別在家裏嘚瑟,弄不好他得找你!先不搭理他了,這邊忙的要死!”郭浩吩咐了一句。
“行,這兩天我就過去!”
“我說的是,讓你馬上立刻現在,來三泉鎮,明白?”
“行行行,我知道了!”陸林含糊著回了一句。
“先這樣!”
郭浩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麵帶微笑看著前方,手指敲打的方向盤說道:“向南啊,向南!嗬嗬,你現在手裏還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