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那裏湊一湊,應該還能拿出二十萬左右,這兩份錢加一起,也夠嗆能在三泉鎮撲騰出來啥水花。
“老公,你嘴上腫麼起泡了呢?”安安衝我問道。
“哦,沒事兒,嘴上才起一個,屁股上的火癤子已經達到了,山有棱,無法合的地步……我都習慣了!”我拿著電話,摳著腳丫子,隨口回了一句。
“那你拉粑粑疼不疼啊?我給你泡點清茶喝吧,去去火!”正在衛生間卸妝的安安,探著小腦袋,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安安,我發現你現在說話,怎麼越來越惡心呢!小姑娘家家的,提什麼屎和尿的,那是你應該說的麼!”我皺眉嗬斥了一句。
“……那我應該怎麼說?”
“你應該說拉老仙的時候疼不疼!以後咱家屎和粑粑,幾個字兒,就用老仙代替了!”我隨口回了一句。
“……那噓噓呢?”
“用門門代替!”
“那……來大姨媽了呢?”
“用水水代替!”
“哦,知道了……”安安懵懂的點頭回道。
“哎,你給我整點飯吃唄,我餓了!”我衝著屋內喊道。
“對不起,少年,姐兒這時候沒空!”
“怎麼了?”
“哦,老仙突然來了,我要抓緊去拉一下,順便放一下門門……估計水水也在近期按時到來……不說了,我忒慢……弄得千頭萬緒滴……”安安歡快的在廁所說道。
“……媽的,精神病麼這不是!以後可得注意點,睡覺的時候必須要先寫個協議,要不違法啊!”
我驚愕許久,對未來無比絕望的悲呼道。
……
霍勇沒了,我也就不用再躲了,買了個嶄新的塑料拐杖,我就出院了,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也側麵滿足了咱的虛榮心。
這年頭,混一回社會,你要不瘸個腿啥的,怎麼好意思跟人家論資排輩。
安安挽著我的胳膊,我倆打了一輛車,回到了啤酒廣場。到了的時候,張奔和胡圓圓正在鐵皮房子裏睡覺,我敲了敲門,等了一會,二人穿好衣服才走出來。
“嫂子好!”
“嫂子辛苦了!”
“小鬼,生活蠻艱苦滴嘛!”安安笑著跟兩人開了一句玩笑。
“嫂子,你敢不敢,讓南哥跟我們樓下那窩耗子,好好談個判,讓他們一家子,別晚上老鑽我被窩,我他媽真不適應,天天屁股上貼個邦迪睡覺的感覺,太捂得慌了!”胡圓圓完全沒有一句正經話的說道。
“……真埋汰!”安安無語的回了一句。
“不埋汰,嫂子,我一宿換一個新的,堅決不用第二次!”胡圓圓搖頭說道。
“蓬!”
我一腳踢了過去,煩躁的說道:“死一邊去!”
“……哦!”
二人說著閃開了位置,我牽著安安的手就要走進去。但剛往裏一邁步,一股臭腳丫子混合著啤酒的氣氛,撲麵而來,差點沒給我整個跟頭。
“……我去……”安安揮動小手,不停的在鼻子麵前扇著,皺著黛眉說道:“這什麼味啊!”
“……騰騰!”
我兩步就退了下來,看著張奔和胡圓圓說道:“你倆就那麼懶!襪子兩塊錢一雙,不願意洗,你倒是勤換換啊!霍,這家夥,屋裏弄的跟蓬萊仙境似的……都他媽快冒煙了!”
“……幹完活,累的不行,哪有功夫買襪子啊!”張奔借著機會開始倒苦水。
“老公,人家叫你一聲哥,咱有點風度行不!這屋裏這麼小,還不通風,煮個麵,開門放倆小時味都散不開,你給他倆租個房子唄!”安安拽著我的胳膊說了一句。
“……”我臉色頓時一紅,尷尬的回了一句:“不是錢都投伊拉克,支援戰區了麼……”
“嫂子,你快點說說,這屋裏我是一分鍾都呆不了了!”胡圓圓開始借題發揮,弄得好像,今天晚上我要不給他找個新地方住,他都能睡大街上。
“滾犢子!住他媽一個多月了,也沒看你死這屋裏!”
“罷工,不幹了!愛咋咋地!”張奔情緒也挺激動的喊道。
“……算了,今兒讓海哥批一萬塊錢,給你倆換個地方住!”
我想了一下豪爽的答應了下來。之前沒給他倆找地方住,確實是因為錢挺渴,現在緩過來了,再讓人家住這兒,就說不過去了,現在天兒越來越冷,冬天一到,裏麵都能凍死人。
“皇後萬歲!”
倆“愛卿”衝著安安喜悅的狂呼。
“皇上呢?皇上還站著呢!”我挺不樂意的說了一句。
“皇上千古!”
“去你爹籃子的,千古那他媽不就是死了麼!”
“哈哈!”
四人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