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啥給你?”我皺眉問道。
“嗬嗬,老煙民了,憋了好幾天,給一根唄!”中年嬉笑著再次說了一句。
我沉默了一下,拿出煙盒,遞給了他一根,他麻溜鑽進廁所,開始猛裹了起來。幾分鍾以後,我就聽噗咚一聲巨響,隨後扭頭一瞅,他大頭衝下的從便器的台階上滾了下來。
“我哥哥,腦袋刺撓啦?”我無語的問道。
“媽的……兩口整飄了……我是小心,小心,再小心,還是沒踩著台階!”中年躺在地上哼唧了一聲,齜牙說道。
“……汗!”
我崩潰的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這他媽不扯呢麼?這要摔死你,我還得加刑,以後說啥不扯這蛋了!”
“哎呀我去,磕著左側睾.丸了……唉呀媽呀……完了,完了,碎了……碎了……哼哼……”中年額頭冒汗,捂著褲襠,縮卷在地上,臉色挺痛苦。
“咋地,你摸著蛋清啦?還他媽碎了!趕緊起來,一會管教過來,還以為我打你了呢!”我催促著喊了一句。
“不行,腦袋迷糊!”
“你要訛我?”
“沒有,沒有,真迷糊,我躺一會,這挺涼快!”中年擺手回了一句。
我看著這人挺逗,就放下,隨口問道:“你因為啥進來的啊?”
“哥,無意中勇闖了桃花深處!”中年躺在地上,抹了把臉齜牙說道。
“……啥意思?”
“就是嫖.娼了!”中年崩潰的解釋了一句。
“……這事兒還能進來?”我有點不信的問道。
“媽的,我包裏錢不夠交罰款的,銀行卡也鎖洗浴的衣櫃裏了,剛想給朋友打個電話,警察就通知我媳婦了!”中年語氣挺懊悔的。
“完了,你媳婦把你賣了?沒管你!是不?”
“那B娘們,一個褲衩從結婚一直穿到現在都沒扔!一分錢都是好的,前幾天正找茬跟我離婚呢!遇到這事兒,能不賣我麼?”中年撲棱一下坐了起來,神經質的說道:“來,再給我整一根,我再頂頂,就不迷糊了!”
“嗬嗬!”
我抽出煙再次給他扔了一根,繼續跟他交談了起來。聊天過程中,我得知此人叫寧海,三十二歲,已經結婚,家裏有個五歲的男孩,前幾年倒騰木材發過點小財,後來不務正業,給錢禍害沒了,收木材的家具廠也黃了,無所事事的在家呆了一年以後,從二商店後道那兒租了個門麵,整了個挺小的燒烤攤,雖然掙不了多少錢,但吃喝不愁。
我正愁出去以後不知道幹啥好呢,所以有意跟寧海多聊聊,想跟他谘詢谘詢燒烤攤的事兒,好出去以後找個營生幹。
“我跟你說昂兄弟,燒烤這B 玩應,其實就是個良心買賣!我雖然幹的小,但也摸出一套道理,我旁邊起碼有二十家跟我差不多規模的,但哪個生意也沒我火,你知道為啥麼?”寧海高深莫測的衝我問道。
“為啥啊?”
“因為我用羊肉啊!”寧海一攤手,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
我頓時一愣,看著他不知道說啥是好,我這年頭,幹燒烤用羊肉,都這麼值得炫耀麼?
“說弄燒烤的都用死耗子肉烤,這事兒有點扯淡!抓耗子的錢,我估計不比羊肉省到哪兒,但用豬肉確實是有,而且病豬挺多!但我就是不用,一天生意不行,我就幹兩天,十天不行,就等一年,顧客也不是傻B,早晚有一天,他們得知道後道這塊,有一家燒烤的羊肉味不一樣!”寧海傲然說道。
我聽著他的話,緩緩點了點頭。
“兄弟,我雖然不是社會人,但我肯定比所謂社會人講究,今天你給我兩根煙抽,我寧海高低記住了,出去以後必須五星碧溫泉,我禦用28號技師,先可你幹,你看怎樣?”寧海認真的說道。
“……你怎麼三句話不離嫖.娼!”我無語的回道。
“男的活著,別管多高地位,整來整去,都離不開一個B字!我是不想離婚,要不,你別看我沒啥錢!就現在這腦殘的小姑娘,我他媽一年睡二百個,都算照顧國家花朵成長了!”寧海傲然說道。
“哥,你真是有抱負!”
“必須滴!哥是譚詠麟,年年二十八!龍塔不到,JJ不軟!”寧海小磕一套一套滴,很有生活,很開朗。
一連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一直和寧海聊的很愉快,而外麵的老傅,也給我出完了證詞,在看守所呆到第八天的時候,我被通知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