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史書載距今約4200多年前,丹朱因不滿舜‘禪讓’得到王位,於是聯合驩兜、三苗、共工等諸候聯合反對舜。丹朱大動土木,招集眾多人馬,登山盟誓,共同反堯。後舜帶領軍隊,從現在山東的昌樂,一直往南經江淮打到現在湖北的荊州,終於平息了叛亂,“流共工於幽陵,以變北狄;放驩兜於崇山,以變南蠻;遷三苗於三危,以變西戎;殛鯀於羽山,以變東夷。四罪而天下威服。”
“當時戰場上鼓鑼齊鳴,人吼馬嚎,沙塵漫天彙成一片,遍地的鮮血混著滾燙的沙粒流成了一條血的河,空氣中的血腥味彌漫在沙場上空的每一絲空氣中,各種被分解的肢體擋住了來路也封死了去路,無數的人在這裏廝殺,然後倒下,這裏無疑是一片死亡之地。這場空前的戰爭席卷了腳下的每一寸土地,至今昌樂境內仍有朱虛、車羅頂,盟津河及打鼓山等山、河,與故城遺址見證著那段不平凡的曆史。丹山後來改名為打鼓山,就是因為當年舜與丹朱在此大戰,雙方鼓聲震天,喊天殺之聲響徹雲端而致。至今,這座山日落後,仍有風吹穀鳴,轟然似擂鼓之聲。”我正津津有味的品鑒著這段曆史,突然“喂”的一聲把我的思緒從遠古的戰場上拉了回來。“怎麼啦?”“十點了,我們該回家了,趕緊準備一下”“哦,好,你等我一下。”我邊整理這手邊的幾本書邊回答道。江靜悠,我最好的朋友,穿一條褲衩長大的閨蜜。我倆慢悠悠的走出圖書館。“剛剛你又在看‘舜伐三苗’”的故事?”她問。“恩,是啊”“你說你有完沒完,都看了幾百遍了還不嫌膩啊,況且還這是野人部落的野蠻遊戲,橫屍遍地,哀嚎遍野,咦咦。。。”
說著她還不時地做抖動哆嗦狀。“去去去,你個沒文化的死丫頭,不了解曆史的人可沒有發言權哦”我回擊了一句。“切,我才不想去了解什麼野蠻曆史呢,我關心的是夜宵吃什麼。”她緊接著道。我表示無語。“對了,說起來這些書都是你媽媽送給你的吧?”她又問。“恩,都是她送的”“你媽媽真奇怪,淨送給你這些書,你說她要是曆史老師還說得過去,可她是個神婆,阿姨這個人真稀奇”。說完啃上了手裏的麵包。我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但是我同意她的觀點,我從小就覺得很奇怪,我媽媽是個神婆,就是跟那種偏離科學軌道的很神很玄乎的東西打交道。雖然我知道她是神婆,可是我也不害怕,可能是習慣了也可能是因為她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因為她從來不在我麵前表演她的工作,況且她是我媽媽,我更加沒有理由擔心什麼。雖然我們之間相處很奇怪,她從不使喚我也從不過問我的事情,除非在一些大是大非的事情上偶爾教導幾句之外從未幹預過我的生活,她也不叫我女兒,也不讓我喚她母親,隻是叫我朱砂,朱砂是我的名字。而我,則被要求叫她散宜。我一直想問為什麼不能叫她媽媽,或者我父親是不是姓朱,但是我始終沒有開口,因為打小我就知道這些問題的禁忌,我絕對不可能得到答案。後來我就放棄了,因為我想每個人年輕的時候誰沒有愛過幾個滾蛋,或許她跟哪個滾蛋生下了我,而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個滾蛋是誰。而關於為什麼我不能叫她媽媽我想是因為她那張足以迷倒眾生的臉,我敢肯定她要是走在大學校園裏保管有無數無知的小男生過來要電話號碼,所以,我想為了欺騙眾生她剝奪了我叫“媽媽”的權利。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在乎,因為稱呼本就是一種代碼,既然她喜歡我喚她散宜,那我喚散宜便也是一種代碼了。
第二章
走著走著就到小區門口了,靜悠家也在同一小區,我跟靜悠道了別,走上樓去,開門迎上散宜正在幫忙煮宵夜的纖纖玉背,我上去靠著她的肩,“煮什麼呢?散宜”“鮮肉餛飩”“真的呀,我最喜歡吃散宜煮的餛飩了呢”。散宜溫暖的笑笑,一個彎腰轉身敏捷地轉過身去拿調料,“朱砂,你先休息一下,一會夜宵好了叫你”“好”說罷,我倒頭躺上沙發,看起了你情我愛的電視劇。
“可以吃了”散宜喚我了。“來了”我像離弦的箭一般飛奔向美食,我確實餓了,狼吞虎咽般饕餮起來。“朱砂,跟你商量個事情,我打算搬家了,你願意嗎?”“啊?為什麼啊?”“因為。。。時間差不多了,有些事情你始終要知道的,我也有事未了”她聲音低的我幾乎聽不見。“啊?散宜,你又開始神神叨叨了”“我跟你說真的,我們的新家就在房邑,你想去嗎?”“就是史書上記載的丹朱的封地嗎?”“恩”“難怪你讓我看那些史書呢,原來是讓我提前了解我們的新家,散宜啊,其實我隨遇而安的,以後要搬新家直接跟我說就好了,讓我看那麼多書我還以為我要穿越了呢,哈哈”“傻丫頭,既然說好了,那盡早準備吧,跟靜悠到個別吧”“恩”我有些傷感。這些年來,雖然我們搬過幾次家,我也無親無故,隻有散宜一個親人,家在哪裏我都無所謂,但靜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散宜的效率真是高得驚人,三天之內,家裏的房契地契全部賣掉,曾經有過聯係的朋友全部道過別,該了卻的事情全部了卻,仿佛我們從未在這裏存在過。離開那天我沒有告訴靜悠,隻是給她留了張卡片,偷偷放在她家門口了。我知道我偷偷摸摸離開隻是因為不舍。
第三章
幾天後,我們來到了房邑的房子。確切的說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到這個地方來的,因為我們沒有買車票也沒有買機票。我問散宜,散宜隻是淡淡的說因為我睡著了把我打包運過來的。破天荒的她也幽默的一會,但是我很無語,我知道這不會是答案,但是我也知道她不想說的事情我最好別糾纏,因為她可以把我的嘮叨無視掉,最後心裏憋得慌的還是自己。所以,對於怎麼來的這件事情我不再糾結。況且,我是看《哈利波特》的人,或許世界上真的存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我相信這是作為神婆的散宜擅長的,我就是這樣安慰自己好奇的小心靈的。“散宜,這地方風景真不錯啊,你真神通廣大啊,找到了這麼個人間仙境。”“恩,這一路上的風景都是原先不得見的,你覺得好就好,這方水土是幾千年來不曾被傷害過的,這裏的主人精心嗬護著這裏的一草一木,這裏沒有人間的戾氣,沒有塵世的喧囂,隻有無垠的碧草藍天,清新純淨的空氣,樸實忠誠的居民…這裏是屬於他的。”聽著散宜娓娓的誇讚,散宜從來沒有一下子說過這麼多話也沒有如此誇讚過一件東西,我把頭看向天空隨口說道“那個他是誰啊?”。“我哥哥”“啊?我還有個舅舅?”,對方沉默了。轉身走去,五米開外的時候停下腳步說了句“我們回家吧”頭卻未看回來。我顧不得多想什麼立馬跟上,看看周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外麵的牧民都穿著厚厚的袍子,遠處的山頂也都是白雪皚皚,這裏再往前有一大片盆地,這裏的人們都住在那裏,這塊地方的神奇之處在於這裏的氣候與周圍的環境大不相同,在這樣寒冷的草原之中它的氣候竟然可以溫暖如春,非常適宜人居住,“散宜,為什麼這裏的氣候這麼神奇?”“天賜的,大自然的饋贈我們不需要解釋,我們隻需要感恩。”我想也對,世界上的事情很多都是無法解釋的,什麼埃及金字塔、百慕大三角、北緯30°都是無法解釋的,大自然自有它的道理。我也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