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起身托住了金修宸的胳膊,笑道:“九皇叔不必多禮。”不管是人前人後,他對長輩都非常的敬重。
“小女見過宸王殿下。”彭墨起身福禮。
金修宸訝異的看著彭墨:“這麼巧,郡主也在。”
金哲看他這樣子,倒也鬧不清他是否是為彭墨而來的了,笑著打趣:“九皇叔不是聽說郡主在,特意跟來的?”
金修宸笑著搖頭:“皇上說笑了,臣事先並不知郡主在此。”
“你們二人的回答倒是一致的。”這麼默契,讓金哲有些不舒服,不願在這件事情上糾結,指著石桌上的茶盅,道:“這是今年的新茶,皇叔和郡主嚐嚐,覺得可還好?”
金修宸端起手邊的描竹青瓷杯,掀起茶蓋,茶色清澄,又湊過去嗅了嗅茶香,才用茶蓋將浮沫撇去,呷了一口,笑道:“清新有餘,隻是不夠醇香。”說著看向彭墨。
彭墨也抿了口,品過後點頭道:“臣女喝著覺得不錯,很爽口,正適合這暑日裏喝。”
金哲笑道:“哦,那就不給九皇叔了。”說著吩咐小豆子:“去準備些來,出宮時讓郡主帶回去。”
金修宸挑眉玩笑道:“皇上既然開了尊口,怎能偏心?”
金哲無奈一笑,又補充道:“再給宸王殿下備一份。”
小豆子聽命去了。
彭墨和金修宸齊謝賞。
小豆子捧著托盤過來,在彭墨身邊躬身停步。
托盤上放著兩隻三足而立的白色畫水墨的橢圓形茶葉罐。
彭墨在托盤上拿了一罐,再次謝恩。
小豆子移到金修宸身邊。
金修宸拿了另一罐,卻放在了彭墨手邊,對上她詫異的眼神,他笑道:“既然你喜歡喝,我就拿皇上的東西做個人情。”
對上他的視線,彭墨臉頰泛紅,抿唇輕笑,柔聲道謝。
金哲頓了頓,才笑道:“外界傳言甚多,依朕看都不真實,九皇叔是極其疼惜郡主的。”
“皇上見笑了。”金修宸說著看向彭墨,她低垂著小腦袋,嘴角掛著淺淺的笑,看著就舒心。
彭墨看著兩罐茶,不禁想,這麼多,她要喝到什麼時候?送些給三哥,再送些給大嫂二嫂。
青鳥也極喜歡喝茶,晚上讓金修宸給他捎回去些。
“日後九皇叔與郡主成了親,咱們就是一家人,沒什麼見笑不見笑的。”
金修宸含笑頜首:“皇上說的是。”
彭墨卻更加的害羞,低頭不語。
金哲看得心中發悶,扯開了話題:“九皇叔今日來的正好,朕有一事找你商議。”
金修宸從善如流問:“什麼事?皇上請說。”
“昨日姑母進宮了,說了倩華郡主的病不是病,是中毒,朕很震驚!”
金修宸點頭,麵上適時帶了些哀戚:“這件事情臣知道,替倩華診病的正是青鳥。”
彭墨聽著皺眉,驚疑不定問:“倩華郡主是中了毒?這是怎麼回事?”
金哲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問:“慧寧郡主也認識倩華?”在他的記憶裏,從沒見過吳倩華這個人,昨日是頭見。
彭墨深居淺出的,什麼時候見了吳倩華了?
“見過一次的,那次是太公主來給太後請安,太後讓長公主帶了倩華郡主出宮玩,長公主同邀了臣女。”彭墨詳細的解釋。
金哲了然點頭,道:“昨日太公主指認了徐禦醫是下毒之人,徐禦醫又牽出了恭王是幕後之人,可誰知這個節骨眼,恭王病了。”
提到這事,他真的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事關恭王,可恭王根本沒有作案的理由和動機去下毒?
這件事情究竟是栽贓陷害還是另有隱情,他迫切的想要查清楚,隻是恭王突發疾病,禦醫都束手無策。
徐禦醫一口咬定,恭王卻沒法當庭辯證,這件事情隻能就此擱置下來。
可眼下最棘手的是保密問題。
雖然已經下了旨要保密,但知情者雜多,那有不透風的牆?
此事一旦泄露,那皇家威嚴隻怕要掃地了。
彭墨難言訝異,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金修宸眉頭輕皺,也是苦惱的樣子:“恭王的病,禦醫如何說?”
金哲搖頭:“禦醫不知何因,似乎是中了毒了。”
金修宸聽著一凜,憂心忡忡道:“倩華中毒,恭王也中毒,是否有人故意毒害大庸皇室?”
“朕已命刑部全力稽查。”金哲麵色凝重,這個可能性他也是想過的。若真是如此,凶手到底是誰?
“皇上寬心,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金修宸不鹹不淡的寬慰,很像一個百事不管的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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