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禦醫恍然夢醒,想到自己不打自招的話,渾身血液倒流。
“姚成...你...你混蛋,你詐我的話!”
現在,不光恭王不會放過他,就連皇上,太後,勇義候府,都不會放過他。
他一點生機都沒了!
既然要死,他也要拉著人墊背!
想到此,他怒目盯著側前方的姚成,手指成弓對準姚成的脖子就要掐過去,可剛剛才起了身,後腰就被狠狠的踹了一腳,腰骨哢擦一聲,他劇痛中雙腿一麻,頓時癱軟在地。
勇義候一腳踩在徐禦醫的背上,狠狠碾壓,咬牙切齒道:“你這個雜碎,今天就了結了你!”說著就要往腦袋踹去,卻被一雙手給拉住,他側目一看,是吳倩華,忙收了一身的戾氣。
吳倩華拉住勇義候的胳膊,柔聲低勸:“爹爹息怒,這是在大殿,一切自有皇上和太後定奪。”
勇義候點頭,收了腳,紅著眼看向皇上和太後,哽咽道:“求皇上和太後給倩華一個交代。”
太後又氣又急,麵色極其難看,她撫著心口,哆嗦著嘴唇道:“一定要查清...。”話未說完就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金哲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太後,看她嘴唇發烏,手掌冰涼,急聲道:“快傳禦醫來。”
太後怒極攻心,吃了藥又躺了一會兒便緩過來了。
床邊侍候的是金柔嘉,金珂和吳倩華,見人醒來都忙上前。
太後看著吳倩華,眼淚流了下來,握著她的小手,安撫道:“你受苦了。”
她怎麼都想不通,恭王為什麼要對吳倩華動手?
一個小姑娘能擋著他什麼路?
吳倩華半蹲半跪在塌前,含笑微微道:“太後,倩華有太後做主,不委屈。”
金柔嘉一把抹去臉上的淚,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夕之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動?
勤政殿
去徐禦醫家中搜尋的禦林軍回來了,找到並帶回了夕墓毒!
金哲越看神色越凜然,捏著拳頭,隱忍著心頭的怒火,沉聲吩咐:“去恭王府,將恭王請來,就說朕找他下棋!”
內侍看了眼金哲,頜首領命去了。
“宣刑部木郎月,內閣首輔瞿敏,大理寺卿黃育格即刻進宮!”
太監領命,立即去了。
禦林軍沒能帶回恭王,因為他突發疾病,重度昏迷了。
金哲在沒聽到恭王親口承認之前,是不能相信這件事情的,下令讓姚成和徐禦醫關入天牢。
晚間,金修宸來到了勇義候府。
“我聽說了今天的事情,很震驚。”
金珂還未能緩過神,無力點點頭道:“我也很震驚,恭王為什麼?”
金修宸看金珂一臉的迷惘我,眉心微蹙起,淡淡問:“皇姐與他結過仇嗎?”
“怎麼可能?我一向不理朝中事的,再者,恭王也並不熱衷權利。”
“那...除了朝中事,可有私下之事,皇姐好好想想?”
“私下的事情?”金珂皺眉低述。
金修宸一直緊盯著金珂,就看她眸光瞬間一縮,麵上帶上了惴惴不安的神情,她緊捏著手帕,呼吸都急了幾拍。
他看著,忙開口問:“皇姐可是想到了什麼?”
“...沒...沒什麼。”金珂一臉的後怕,但還是搖了搖頭,強撐著擠出了一抹笑。
金修宸沉吟片刻,溫聲道:“既然皇姐不說,那小弟也不問了,青鳥明日就會來侯府,一定能將倩華的毒清除幹淨。”
“你...。”金珂心感抱歉,這件事情若不是金修宸告知,華兒隻怕要性命不保,現在,他還不計前嫌的派青鳥前來治病。
金修宸止步,轉身看著金珂問:“皇姐還有事?”
金珂點了點頭,指了指椅子。
金修宸回去坐下,就聽金珂開了口:“我有一件事情,埋在心裏十幾年了,今日咱們姐弟就說一說,但是,我不想第三個人知道。”
金修宸點頭應下:“皇姐請說。”
“你那個時候還在封地,不太知道京都的事情,那是恭王的第一個孩子,恭王妃中了毒,孩子危在旦夕,所有禦醫都束手無策,或者說是不敢施以援手。”
“他們怕什麼?”那個時候他正全力的對抗先皇派去封地的勢力和刺殺,京都的事情自然無法全部兼顧。
金珂苦笑,反問:“能讓全部禦醫怕的人,你說是誰?”
“皇兄?”說出這兩個字,一些事情在金修宸的心中漸漸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