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很大,但彭墨還是聽到了他低喃似的話,心頭委屈了一陣,但想到身後的人堅定的跟著她離開,她還是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金修宸疑惑。
彭墨揚唇高聲道:“我開心!”悠揚悅耳的聲音傳蕩空氣中,惹得金修宸也跟著笑起來:“逃命還開心?”
彭墨笑意更濃:“那也要看和誰一起逃命!”
金修宸聽言唇角輕揚,桃花眼內泛起了柔情。
以最快的速度奔走了兩個時辰,彭墨勒馬,看著眼前的枯樹高山,好看的眉頭輕皺起來,她好像...有些找不到方位了!
金修宸跳下馬,看著馬背上的人,他舉起了手。
彭墨抿唇輕笑,扶著他的手下了馬。
“咱們這是到哪了?”撓了撓頭,她問著金修宸。
金修宸好笑道:“你問我?明明是你趕得馬!”
這話好像沒毛病!彭墨眨了眨眼,無奈道:“那咱們可能迷路了!”
這句話金修宸還是很讚同的,點了點頭,惆悵道:“而且,你的侍衛也沒跟上來!”依著他們的功夫,應該是能擺脫那些禁軍的,現在沒跟上來,隻怕是沒找到他們的蹤跡。
“早知道沿途留些個布條什麼的了。”彭墨歎了口氣,忽的笑起來:“你說的不對,他們是你的暗衛,你借我用的!”
是他的?金修宸怔了怔,他怎麼不記得?
彭墨看著他疑惑不解的神情,斂了笑:“沒關係,會想起來的!”說著目光落到了他脖子上的傷口上。
血跡已經幹涸,但傷口還是長長的一條,她心疼起來,掏出懷中的帕子,擰眉道:“疼嗎?我剛剛下手太重了。”
她踮著腳,身子貼的他很近,說話的氣噴在他的脖子上,他的心狠狠的悸動起來,喉結緊張的上下吞咽,他啞聲道:“我自己來就行!”說著就要去接她的帕子。
“你看的到嗎?”彭墨抬頭嗔他一眼,手下沒停,輕柔的擦著血跡,唯恐弄痛了他。
金修宸心如擂鼓,咽了咽口水,結巴道:“我...我...一點小傷,沒必要處理。”
彭墨瞪大眼看著他,他泛紅的耳朵和躲避的眼睛都告訴她,他在害羞。
輕笑道:“你害羞了?”
金修宸輕咳一聲,轉眸回來看著她剛想反駁,還未開口就被她流光溢彩的眼瞳所吸引。
彭墨狡黠一笑,腳尖踮起,櫻唇微啟蓋住了他脖頸上的傷口,舌尖靈巧的探出,她品嚐到了鹹腥的血液,當下動作更加的輕柔。
金修宸渾身瞬間僵硬,瞪大了眼看著低他一頭卻膽大妄為的女子。
腳尖踮的很累,她抬起胳膊攀在了他的脖子上,本來已經止血的傷口此時重新流了血,她最後舔了一下,轉移了地方。
...他的喉結!
他的身體更加的緊繃了,脖頸處的肌膚本就敏l感,他能清晰的感受得到她舌尖的溫度和柔軟。
彭墨輕咬了一下他的皮膚,抬起頭凝著他笑:“我以為殿下會推開我!”
樣子俏皮又狡猾,眼底還帶著微微的得意。金修宸看著,不知如何作答。
他為什麼沒有推開她呢?他又為什麼不討厭她的靠近?
成親以後,他對於驪姬的靠近都很排斥,與她在一起,他寧願裝睡也不願與她親近。
可此刻被彭墨...輕薄...他卻一點也不厭惡!
“殿下怎麼不說話?”彭墨有些耍起無賴,嘴角的笑更加的肆意和玩味。
“我...。”
“什麼?”彭墨挑眉,含笑看著支吾的他。
“我也不知道!”金修宸道出了心中的話。
他確實不知道,自從見到她以後,他總是不自覺的改變!
彭墨眼圈泛紅,雙臂收緊,他的臉瞬間靠近了她。
抵著他的額頭,她哽咽道:“因為,你愛我啊!”
愛?金修宸愣住,他愛她嗎?
另一邊,章澤等人擺脫了禁軍的追殺,一路去追金修宸和彭墨。
先前還能看到些淺淺的馬蹄印,到最後他們什麼都看不到了!
一行人勒馬,查勘四周。
地表上全都是半寸長的枯草,別說是一匹馬,就是十匹馬跑過去也是看不出痕跡的。
流螢皺眉道:“這下怎麼辦?”主子不會武功,殿下就失去了記憶,若是二人遭遇了危險,可怎麼是好?
“別自亂陣腳!”章澤看著幾人:“並分三路,咱們分頭去找!不管結果如何,咱們明日在往東三十裏彙合。”
眾人都沒有意義,當下分了隊伍,各自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