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被金柔嘉這般不客氣的譏諷,臉色越來越難看,提起的一口氣噎在喉嚨裏,吐不出吞不下。
“既然娘娘無事,本公主就走了。”金柔嘉心情不錯,也不等惠妃開口,拉著彭墨離開了亭子。
彭墨跟在金柔嘉身後,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金柔嘉和惠妃的關係鬧得這般僵硬?是六宮之權嗎?畢竟以前掌權的是皇後!
惠妃冷冷的看著金柔嘉的背影,奢華的宮裝袖中的手緊緊攥著,金護甲險些刺進皮肉裏,她也一點沒感覺到疼。
好一個金柔嘉,且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好好的你與她置什麼氣?”走出一段距離,彭墨問著金柔嘉。
“哪裏好了,你不曉得,她有多過分!”提起惠妃,金柔嘉就意氣難平。
看彭墨一臉的不解,這才開口道:“母後病中,這六宮之權便交由了惠妃,誰知她竟敢借承恩侯府之事在父皇耳邊吹風,幸而父皇不糊塗,這才沒有開罪母後。”
彭墨皺眉,宮內的事情她倒是不知道,隻知道前朝寧王因討好金柔嘉沒少送東西,得了皇上的讚賞。
“她見一計不成又想一計,抓住宮中的疏漏,妄想栽贓在母後身上,實在可恨。”
怪不得有剛剛的那一番連消帶打的話。“這些時日你辛苦了。”她這樣直爽的人,想要在這殺人不見血的後宮生活實在不易,想來這就是皇後催著皇上建公主府的原因。
“命不由己,誰讓我生在了這帝王家。”金柔嘉搖頭晃腦頗為酸氣的感歎一句,逗得彭墨笑了。
而勤政殿中,皇上很快就知道了惠妃見了彭墨的事情。
神色瞬間陰沉,他明白惠妃的心思,眼看著沒了魏英然,便心思活泛了起來,打起了彭墨的主意。
冷哼一聲,拂了桌角的杯盞。
杯盞的碎裂聲充斥著空蕩的大殿,蘇公公一凜,跪地不敢言語,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皇上為何發怒,怎敢開口相勸?隻怕這前朝的寧王後宮的惠妃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午膳不到,皇上就借由罰了惠妃和寧王,雖不是什麼重罰,但終究是讓如日中天的寧王和惠妃落了臉麵!
午膳過後,彭墨看皇後哪裏依舊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便遣了流螢回去收拾幾套衣服來。
流螢奉命去了。
城外,金修宸奢華的馬車充斥著歌聲笑語聲,一路進了京,引得無數人為之側目,都在想誰敢在京都這般高調,可一看到馬車上的徽標便明了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宸王!
也隻有宸王敢如此行事了,誰讓皇上寵著呢?
而宮裏的皇上也很快知道了金修宸進京的事情,麵色陰沉下來!
淡淡掃向案角的那一封請旨奏書。
奏書上寫著金修宸在封地得了一個美人,請旨迎娶為正妃!
皇上毫無意外的駁回了!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美人的身份,竟然是封地的一個小官送的!
一個送來送去的玩物,如何能做親王正妃?這不是給列祖列宗抹黑嗎?
想起八月時金修宸曾求旨的事情,皇上也不是沒想過將這個美人“包裝”一下,送去宸王府,可誰知他還沒有做好準備,金修宸就帶著人進了京!
這...這全京都都看著,他就是想靜悄悄的做手腳也是不成的了!
好好的一個控製金修宸的機會就這樣沒了,皇上的心情怎麼能好?
晚間,皇上設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宴席,請了幾位文武重臣,恭王,晉王,哲王,寧王,思妍郡主,明王,武王,當然還有遠道而來的金修宸!
殿中歌舞吸睛,桌上美酒佳肴誘人,可眾人的視線實在不在這上麵,都被金修宸和那懷中的美人吸引了去。
金修宸端坐在皇上下首,懷中抱著一個俏生生嬌滴滴的美人,旁若無人的逗著趣兒。
金柔嘉拿肘捅了捅悶頭不語的彭墨,低聲道:“我瞧著那美人實在不怎麼樣,你說九皇叔怎的就看上了她?”
竟還要求旨賜婚?簡直是不可想象!
彭墨順著金柔嘉的視線看向金修宸處,正好看到那懷中的美人將手中的酒杯遞到金修宸嘴邊,金修宸含笑喝下,俯首就對著那美人的嘴喂了下去。
纏綿的場麵讓她心中酸澀刺疼,眸光輕輕閃了閃,她垂眸道:“白菜豆腐各有所愛,或許是那美人有別的長處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