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剛剛管家派小的去請世子,小的在世子的院子裏找了個遍也未見到世子的蹤影。”小廝嚇得險些跪不住,張口結巴的解釋著。
“院子裏呢?書房呢?”管家不死心。
“都找了,沒見人。”小廝麵若死灰,這世子丟了,他們這些侍候的人還不待拿命去賠?
蘇公公看著管家方寸大亂,忍不住開口問:“侯爺哪裏可曾找過?”
小廝搖頭:“世子鮮少去侯爺的院子,若是去了,也總有下人看到的,可現在所有人都說未見到世子。”
“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再去找!”夏瑾心中一跳,聯想起將軍府的慘案,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承恩侯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管家集合了所有的家丁小廝,分成數隊在府中尋找魏英然,但得到的結果仍然是不見蹤跡。
蘇公公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忙回了宮中將此消息告知了皇上。
皇上聽後大怒,迅速召了恭王和九門步兵巡捕五營正統領石堰。
恭王被急急召見心中明白是為了魏英然的事情,但石堰卻是絲毫不知的,來到大殿上,看著皇上沉的能滴出水的臉色,不禁心中打鼓。
“父皇,如此急召,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皇上卻沒有立即回答恭王的話,而是吩咐道:“石堰,你親自派兵守住京都的各大城門,進出城門者都要嚴加查看!”
石堰大驚,這般大動作的封鎖城門可是少有的,緩了好一會才問道:“皇上,這般封門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皇上悶聲哼了一哼,道:“京都混進了細作,現在細作逃竄,須得封鎖城門實施抓捕。”
細作?石堰更是嚇得合不攏嘴:“敢問皇上可有細作的畫像,下官張貼與各城門口。”
“細作就是承恩侯府魏英然!”皇上的臉色更加的冷了。
承乾宮,皇後跌坐在地上,一張臉慘白無血色,抖著嘴唇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夏瑾跪在皇後身邊,低泣道:“娘娘,奴婢句句屬實,不敢欺瞞”
“英然他...他是武城國的細作?”皇後說著,碩大的淚珠就掉了下來,英然是她看著長大的,怎麼可能和細作扯上幹係?一定是有心人栽贓陷害,她不能坐視不管!
這般一想,皇後立即站起身,就要往皇上的勤政殿去。
夏瑾一把拉住皇後的袖子,道:“娘娘,您要做什麼?”
“我要去找皇上問個清楚,他不能這般汙蔑英然!”皇後一張臉上滿是毅然。
“娘娘,世子已經畏罪潛逃了,他..他根本不是世子,而是婺城國的銳王!”
“怎麼會!本宮不信!”皇後甩開夏瑾的手,身形忍不住的顫了顫,但她仍咬著牙反駁。
她的弟弟怎麼可能是什麼婺城國的銳王?
怎麼會?她可是看著他長大的!
“娘娘。”夏瑾俯首跪地大哭。
不到一個時辰,婺城國細作的畫像就張貼於各大城門口,魏英然的真實身份也隻用了幾個時辰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彭墨聽到這個消息連眼睫都不曾顫動一下,她捏著紙錢扔在燒的旺盛的吉祥盆中。
停頓了一會,流螢又道:“主子,巧思巧雲姐姐的家人來了,已經將人接回去了。”
彭墨僵直的身體略微動了動,淡淡道:“你和幽夢姐妹一場,去將她收整一番,放在棺材內吧。”
“是。”流螢抹著淚退下。
明王收到魏英然的消息卻是鬆了一口氣,原來皇上派人駐守婺城國驛館外是因為這個緣由。
金修宸得到魏英然逃走的消息,氣的摔了一個杯子,怒道:“去查。”
竟然被他給逃了!
他做了這麼多,可不是為了要放虎歸山的!
齊辛頜首稱是,忙去了承恩侯府外,親自詢問了守在附近的暗衛。
得到了消息是並未見到魏英然踏出過府門半步。
最後還是千麵扮作了承恩侯府的小廝,混進了侯府,終於在魏英然院外的一個大石桌子下找了了一處暗道,這暗道甚是曲折,卻直通往城外。
帶著這個消息回到宸王府,覷著金修宸晦暗不明的神情,千麵和齊辛不敢開口。
默了好一會,金修宸站起身,冷冷道:“這個消息被公布也不過兩三日,他就是逃也隻逃了兩三日的路程,安排下去,沿路伏擊,生死不論!”
“是。”齊辛聞得到殿下身上的血氣,頜了頜首,自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