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牢室裏的幾人可是遠近聞名的悍婦,一個已是難尋,如今可是搜刮了許多地區的牢房,才將這七八個最凶悍的聚在一起,一起伺候齊玉!
彭墨點了點頭,眸光晶亮純淨,嘴角的笑越發的柔美:“準備一下,我今夜要去見一見她!”
秋獵將近,隻怕齊玉不能撐到她秋獵回來!
“是。”幽夢點頭應下。
早朝過後,恭王步出大殿卻被身後一道稍顯稚嫩的聲音叫住。
“大哥。”
恭王回身看著寧王,和煦笑問:“六弟何事?”
晉王已被禁足許久,渠王犯下彌天的錯被斬首示眾,現在能在朝中走動的也就隻有他,寧王和哲王了!
而他又身為大哥,自然更要愛護他們!
“小弟是要恭喜大哥,取得監國的資格。”寧王含笑看著恭王,說著深深一拱手,姿態甚是謙遜。
恭王聞言笑意微頓,甚至是有些苦澀,他望著寧王,片刻淡淡道:“六弟莫要胡說,父皇最看重的是你才對,所以才寸步不離的帶著你。”
“是嗎?”寧王甚是疑惑的反問,陰陽怪氣的語調聽的人很是不舒服。
恭王剛想要開口,就看到父皇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躬身走了來,行禮後道:“寧王殿下,皇上請您去一趟勤政殿。”
“本王知道了!”寧王應了小太監,望著恭王微微一頜首,轉身離去,轉身的一瞬間,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斂,麵色冷沉如冰。
渠王剛死,恭王就冒了出來,還真是防不勝防!
恭王看著寧王的背影,眉頭緊緊蹙起,歎息一聲,心道:樹欲靜而風不止!
金哲來到恭王身邊,不解問道:“大哥在看什麼?”
“沒什麼。”恭王淡淡搖了搖頭,他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五弟並無甚感情,又因寧王的態度,更讓他對這一眾兄弟心灰意冷,所以不欲多談,抬腳之際就聽金哲又開了口:“大哥慢著。”
恭王止步,轉身看著金哲,眉頭淺淺蹙起,問:“五弟還有何事?”
金哲潤聲朗道:“今日朝上父皇宣布,秋獵期間,京都由大哥監國。”
恭王挑眉反問:“那又如何?”又是這個問題,莫不是又要來刺上幾句?
金哲不在乎恭王的態度,笑道:“小弟認為,大哥該向父皇討一道諭。”
這與他心中所想的對話不相同,他有些詫異問:“什麼諭?”
“京都人脈複雜,縱大哥無心皇位,也難免有人將你誤認為對手。”說著看了眼剛剛寧王離去的方向,又接著道:“所以,未免有人使絆子故意刁難,大哥該去向父皇討一個有依仗的諭,也讓那些小人知道知道厲害!”
恭王聞言恍然,不可思議的看著哲王,他一個被放逐多年的皇子如何知曉這麼多朝廷手段?
不過,他這般示好,恭王總不好在冷著臉,況且他說的話實在是有理,微微笑了笑,道:“為兄明白了,多謝五弟提醒。”
金哲笑看著恭王的背影走遠,方才慢慢渡步回了長信宮。
這秋獵還未開始,就已如此熱鬧,他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高高在上的寧王殿下,螻蟻般的本王要將你一點一點吞噬!
否則,如何對得起你多年的照拂!
傍晚時分,宮中連發兩道聖旨,一道送去了晉王府,一道送去了婺城國驛館內!
不過一個時辰,皇上將思妍郡主賜婚晉王做正妃的事情便傳遍了京都大街小巷!
眾人對這個即將要成為晉王妃的女子很是好奇,還有立下賭約的,都在猜這思妍郡主嫁於克妻的晉王後能活多久?
皇後看著皇上,皺眉問:“皇上當真答應了思妍郡主?”
這麼個兒媳,皇後可不看好!
皇上聽後和煦道:“晉王後院的那幾個都不是能上台麵的,前幾日又出了那檔子事,更是一團亂,朕聽說晉王這幾日很是消沉,也該有個能主持王府的女子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同是兒子,他對晉王終究不能太苛刻,不然恐會有人議論他有失偏頗。
皇後看皇上心意已決,且聖旨已下,她便也不再問,左不過一個兒媳,還能翻天不成?
是夜,彭墨來到了關押齊玉的牢獄中,她冷冷看著牢房,腦海中又想起了前世她被囚進石室的時光,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攥起。
片刻,她平複心情,撿了個椅子坐下,淡淡道:“將人帶出來吧。”
幽夢頜首,自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