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以後就是保皇黨,哲王黨!
長公主看著金柔嘉與彭墨交頭接耳親密的樣子,傾身笑問:“你們說什麼呢?讓本宮也聽聽。”
有些稚氣的話逗得全席都輕笑起來。
金柔嘉放下了筷箸,揚唇笑道:“姑姑,我在和慧寧說悄悄話呢,不能告訴你。”
“你這小調皮,枉費本宮素日疼你,連悄悄話都不和我說。”長公主佯怒,做出傷心的樣子。
這一個長公主,一個當朝嫡公主的俏皮對話聽的眾人不禁莞爾。
就有善談的夫人來湊趣,席間的氣氛又火熱起來。
長公主就吩咐撤了飯菜,重新上了茶水點心。
金柔嘉嘴刁,看了看碟中的點心,小聲道:“三皇兄府裏的點心不好吃。”
彭墨笑看她一眼,低聲回道:“我娘讓人準備了幾種點心,讓三哥帶給你呢,不知你可否見過三哥了?”
金柔嘉臉色發燒,這死丫頭,又打趣她?她倆一直在一起,她哪裏有去見彭昊,更別提什麼點心了?
彭墨看金柔嘉燒起來般的臉頰,好笑不已,卻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麵笑,忍得辛苦。
“著火了,著火了!”
吵雜喧鬧的聲音遠遠的傳進了廳中。
長公主聽著皺眉,招手喚來了小丫鬟,低聲道:“去看一看出了什麼事情?”
小丫鬟應命而去。
廳中的人卻清楚的聽到了這一聲“著火了”,更是因此而惶惶不安,這好好地怎麼會著火了?
想起八月中旬的封王宴,晉王府也是著了一場大火?還有前些時日的晚間,不也是燒光了一整片客院?
今日的側妃宴又著了火?
這晉王府怎麼和大火如此有緣?
小丫鬟片刻而回,來到長公主身邊,躬身輕道:“回公主的話,是齊側妃縱火燒了落雁院,現在火勢已經平息下來了,晉王讓長公主不必擔憂。”
怎麼能不擔憂?長公主麵色有些不好看,這齊玉是怎麼回事?腦子被門擠了不成?竟然縱火燒了自己的院子?
小丫鬟的聲音雖低,卻並沒有避諱的意思,就有離得近的夫人聽到了,心中對這位齊側妃的心思很是好奇,竟然在嫁來的第一日就縱了火!
轉念又想起八月封王宴上的火災情景觸目驚心,曆曆在目,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長公主,臣婦身體有不適,想先行告辭。”
一個提出告辭就引出了另一個,不一會兒,廳中提出告辭的人就達到了大半,長公主心知火災的嚴重性,也不敢強留,隻是婉言道:“招待不周,實在抱歉。”有吩咐了丫鬟好生相送。
幾位夫人自然是忙稱不敢的,行了禮就帶著各自的女兒離開了花廳。
安若素跟在她娘親的身後,臨出門時她還回頭特特的看了一眼彭墨,眸中的冷寒和殺意竟是一點都未避諱。
彭墨正巧看到,對著那眼神回以一笑。
安若素輕哼一聲,抬步出了花廳。
待到廳中的人隻剩下金柔嘉,彭墨和周氏後,長公主才問道:“齊氏為什麼要縱火?晉王如何說的?”
金柔嘉驚訝不已,失聲道:“她瘋了不成?竟然在今日縱火?”
周氏也是詫異不已,這如雨如今的行徑真是大有改變,竟然能做出縱火之事,簡直匪夷所思。
隻有彭墨,她靜靜坐著,聽到縱火二字後,隻是略微露出了些許的詫異,眸底卻帶著疑惑,齊玉會縱火?在今日嗎?
忽的,她神思一凝,莫非是她?若真是她,倒是個有膽識的!
小丫鬟上前回話,恭謹道:“回長公主的話,似乎是齊側妃不滿意落雁院,所以...。”看著長公主不虞的神色,頓了話頭,道:“晉王傳話道務必請長公主妥善安置後院女眷。”
長公主大為皺眉,怎麼每次宴會都要出些事端?莫非晉王府風水不好?
周氏看著長公主的神色,忙起身告辭道:“臣婦也要告辭了。”這皇家的事情還是不聽為妙。
長公主看著周氏和彭墨,麵上的怒氣有所消散,和藹道:“本宮就不送你們了,讓嘉兒待本宮去送你們吧。”
金柔嘉惦記著將軍府的點心,如此一聽長公主的吩咐,簡直是求之不得,笑道:“姑姑放心,嘉兒一定將彭大奶奶和慧寧安全送出去。”
長公主含笑點頭,看著三人走出了花廳,麵上的笑才沉了下來。
前院如後院一樣,聽到了齊側妃縱火的消息,全廳嘩然一片,有眼色的賓客適時地提出了告辭。
晉王自然是不會挽留,如此一來,前一刻還熱鬧非凡的酒宴,此時已隻剩殘羹半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