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皇上操縱的一切?意在試探幾位兒子?
又或者是皇子間的試探?他們誰能有如此實力?
可為何要牽連他和彭墨?
王陸一腳踏出書房的門,又折返回來,看著金修宸問道:“那個...殿下,您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嗎?”看他似乎一點都沒有印象,這才不得不提醒一句。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金俢宸不明所以,他昨天不是昏迷了嗎?能發生什麼事情?
果然不記得!王陸皺眉,道:“您昨夜突然發狂,打傷了司月。”
“我打傷了司月?”金俢宸瞪大了眼,有些難以置信。
“是啊,司月現在還躺著呢!”王陸看金俢宸的樣子不似作偽,便知道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沒了意識。
“我不記得。”一點都不記得,他怎麼會發狂?還打傷了司月?這是怎麼回事?
“殿下...您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怕屬下們擔心才沒有說出來?還是您最近身體有什麼異樣?依屬下看還是把青鳥召來吧!”
金俢宸並未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怎麼會突然發狂?聽王陸說起青鳥,他想起了彭墨,她身體不好,若是有青鳥為其調理,應該會痊愈的快一些吧!“把青鳥召來吧!”
“是,屬下告退。”王陸看金俢宸同意召青鳥來,鬆了一口氣,自去吩咐。
彭墨是辰時左右醒來的,睜開眼看著床邊的母親,三哥麵上的擔憂,她微微勾唇,笑的淺柔,道:“我沒事,你們別擔心。”聲音有些幹澀嘶啞。
彭氏不想女兒病中還要擔心他們的情緒,紅著眼睛點頭,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娘不擔心。”
“妹妹。”彭昊輕輕喚了一句,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彭墨看著彭昊,道:“三哥你們都沒事吧?柔嘉如何了?”
“都沒事。”彭昊搖搖頭,聲音有些啞澀,眸中盡是自責。
吳禦醫看到彭墨醒轉,暗暗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徹底放下,隻是彭墨身子虛弱,他不敢大意,上前道:“武英夫人可否讓微臣為四小姐把一下脈。”
彭氏隻顧高興,倒忘了吳禦醫還未診脈,忙讓開床邊的位置讓禦醫把脈。
吳禦醫拿出素帕搭在彭墨手腕上,告了一聲罪才把脈,凝神片刻收回手,麵上帶著輕鬆,笑道:“四小姐脈象平和,已無大礙,隻是身體虛弱,這兩日盡量臥床休息,用些清淡滋補的食物。”
彭氏認真聽著,將吳禦醫的話謹記在心。
吳禦醫又根據脈象重新修改了藥方,囑咐了用藥方法時辰後才離開。
彭氏突然想起一事,忙追了出去。“吳禦醫請留步。”
吳禦醫聞聲駐腳,回身看到彭氏,拱手一禮,客氣道:“武英夫人還有何吩咐?”
彭氏走進幾步,淡淡一笑,低聲道:“吳禦醫客氣了,我是想問一下,這毒對人體可有妨礙,會不會影響日後...?”
雖然彭氏說的隱晦但吳禦醫還是明白她的意思,眼看著彭墨即將及笄,這身子骨若是不好以後自然也是無法好好生養的。
斂眉道:“這毒本身就非常的毒辣,但來得快去得也快,毒素並不會長時間稽留體內,對身體也不會造成根本影響,但是彭四小姐身子虛弱,這又中了毒,隻怕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才行了。”
說著又笑了笑,討好道:“明日微臣來診脈時給夫人帶幾幅調理身體的藥膳單子,屆時您時常做給四小姐用,能對身體的恢複有所幫助。”
彭氏聽言很是感激,客氣道了謝送走了吳禦醫。
“墨兒,是我不對,你打我一頓吧。”彭昊站在床前,低垂著頭,一臉的自責。
彭墨不解看著彭昊,一瞬輕輕笑了,啟唇問道:“三哥怎麼了?我為什麼要打你?”
“是我的錯,若昨日我沒有離開你的身邊,你也就不會中毒了。”彭昊想起昨日的事情仍是自責不已,那麼多的刺客,他怎麼會離開妹妹身邊?
彭墨拉著彭昊的手讓他坐在床邊,道:“三哥,昨日刺客來勢洶洶,所有人都毫無防備,咱們分開走是最好的辦法,再說,我中毒的原因你應該知道,金俢宸是拿命保護我的,為他祛毒我心甘情願。”聲音清淺,沒有一點的怨氣。
彭昊點頭,麵上的愧疚卻一點都沒有減少,給她掖了掖被角,低聲道:“我已經給大哥二哥去信,讓他們尋個機會就回來,你和宸王的事情還是要告訴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