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雲姐姐,你就安心待嫁吧,我會照顧好小姐的。”憐風眨眼笑著說道,一句話隻把曹雲刺激的咬牙切齒。
曹雲瞪著憐風,麵色難看,這小賤人,嘴上好話說的一套一套的,暗地裏盡會使絆子,哼,小姐不挽留自己,定然是她吹邪風。
隻是此時不是和她慪氣的時候,待留下來後,還愁沒時間收拾她嗎?想及此,硬擠出了兩滴淚,拉著彭墨的手,哭道:“可是...奴婢不想離開小姐,奴婢舍不得小姐...。”夫人和彭墨的話都是以自己成親為題,明擺著為自己考慮,所以她們的話駁不得,自己隻能擺出忠仆的樣子來,讓彭墨感動,從而留下自己。
彭墨含笑看著曹雲,心中早已有了計較,對她的眼淚沒有一點波動;若是前世的自己必會心軟留下她,隻是見過了前世血腥人性醜惡,心,早已經堅硬如鐵,僅存的柔軟也已經分給了摯愛之人,他人,半點也無!
曹雲擦著淚便有些訕訕的,這彭墨是怎麼回事,看不到自己哭嗎?怎麼也不安慰兩句?
“憐風,把我準備的東西拿來。”彭墨沒時間與曹雲耗,轉頭看著憐風吩咐道。
憐風應聲去了內室,不多時便又走了出來,手中托著一個方形紅匣子出來,遞與彭墨手中。
彭墨接過打開,裏麵是兩隻簪子並一隻鐲子,俱是金鑲玉的,做工精美。“這簪子和鐲子算是我給你添的妝,出嫁那天我是去不成的。”說著看了看腳傷,又道:“本想成親當天由憐風給你送去的...今日既見了你,便直接給你吧。”
曹雲一雙眼睛都盯在了匣子裏,心中慢慢的都是金鑲玉的物件,暗暗計算這匣子中的物件價值幾何,待彭墨說完,忙接過匣子,拜謝道:“奴婢多謝小姐賞賜,奴婢會常回來看望小姐的。”早就把如何求得彭墨挽留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了!
“去吧。”彭墨含笑頜首答應。
待曹雲走後,彭墨拿了本書躺在貴妃榻上看著,腳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她約了金柔嘉今日出去逛逛,算算時辰她也快到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就有人來傳,說柔嘉公主來了,夫人在花廳招待,請小姐過去。
彭墨聞言去了花廳,三人坐著說了一會兒話,金柔嘉便說了要帶彭墨出去之事,彭氏自是不放心的,腳傷未愈怎能走動?
“娘,我的腳已經好多了,朱大夫也說可以適當的走動的。”彭墨說著在彭氏麵前走了幾步,表示沒有說謊。
彭氏看女兒如此微微放心,也不想駁回金柔嘉的麵子,便點頭答應了。
待出了將軍府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馬車上,金柔嘉呼了一口氣,道:“武英夫人比我母後還要難纏。”母後喜歡給自己多帶侍衛和婢女,唯恐在外受了危險;武英夫人卻是不想彭墨接觸外麵的事情,想來是彭墨性子綿軟,武英夫人怕她受了欺負,若是彭墨像自己果決又身懷武藝,武英夫人定不會憂心了。
彭墨聽金柔嘉話語裏沒有惡意,也知道她心直口快的性子,笑道:“天下父母皆如此。”
“那倒也是。”金柔嘉讚同點頭。“不過,你昨天送信給我還真是讓我意外,我以為這一個月你都不能出門了呢!”
“這幾日在府中待的有些悶,想出去走走,偏三哥又有事情要忙,我自己出府母親又不會同意,所以便想起公主了!”
“這就對了,下次想要出府一定要喊上我,若不是你邀我,母後還不讓我出宮呢!”金柔嘉噘嘴對母後的約束感到不滿,彭墨出門困難,自己何嚐不是?
彭墨眸光閃了閃,皇後好像非常讚同金柔嘉與自己交往,上次聽皇後說,是因為自己人品好,乖巧懂事,可這番說辭彭墨卻不信,京都閨秀何止自己一個?品行好容貌佳的更是不在少數了!自己怎麼就得了皇後的青眼?“皇後娘娘可還好?”
“父皇母後為了雙霞鎮的事情有些愁苦,進來寢食不佳,不過,今年的洪災比前幾年的要好的多了,聽說隻是損壞了房屋,民眾都是安全的。”金柔嘉說著看了看彭墨,這洪災之事若不是她提前預知,雙霞鎮的民眾還不知要死傷多少呢!隻是這件事情被父皇下了封口令,所以就是現在車廂內隻有二人,她也是不會再提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