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顫顫巍巍站起身,上前幾步,小聲道:“王爺,楊側妃有令牌。”代表皇上本人的令牌,誰還敢阻攔?
金睿眯著眼看向楊花,眸光陰冷,她學的倒是快,這麼快就知道用皇權壓人了!哼!這是本王的府邸,還由不得你猖狂!
“大膽楊花,枉費父皇對你一片苦心,你卻不識好歹!”金睿陰沉著臉嗬斥。
楊花對上夫君的怒斥,一臉的不解,道:“夫君,我怎麼了?”
金睿頓時眼角抽搐,這人是豬腦袋嗎!“你還敢問,父皇給你令牌是讓你保護自我的,不是讓你仗勢欺人的!”
“可是他們攔著我,不讓我找你睡覺。”楊花委屈的低下頭。
麵對楊花的胡攪蠻纏,金睿隻能耐著性子安撫,誰讓她有金牌護身呢?“我們還沒有舉行婚禮,自然不能同宿一室,他們攔著你是本職。”這一句話說的可真是屈辱,想到要納她為側妃,隻覺得羞憤欲死,可以想象以後有了她的日子,京都第一笑柄非自己莫屬了!
隻是,在那個位子未到手之前,一切痛苦嘲笑都是可以忽略的!
“咱們在楊柳村不是已經拜堂成親了嗎?”楊花嚷道。
金睿臉色一黑,怒聲低嗬。“閉嘴,以後這句話不準再說。”隻要想起楊柳村心中就有一股火蹭蹭的上竄。
若是沒有楊柳村的事情,自己或許已經到達了雙霞鎮,取得了不菲的成績,回京之日何愁沒有官員拜服?可現在...隻能靠一個醜女人來拉攏那些寒門臣子。
金睿的嗬斥還是讓楊花驚懼的,低著頭,不再說話;金睿看著她身上的油漬,滿手的菜渣,難道她是用手抓著吃的飯菜?胃中一陣翻騰惡心,不想再看她一眼,揮手道:“把人帶下去。”
管家一看王爺發怒,忙把人連哄帶騙的勸了出去。
當天夜裏,華羽宮中,淑妃悠悠醒轉,芳若與一眾宮女守在一旁,見此狀忙上前道:“娘娘,您沒事吧?”
淑妃眼神木納轉動看向芳若,開口問:“本宮怎麼了?”
芳若麵帶愁緒,皺眉道:“奴婢不知娘娘怎麼了,您是被勤政殿的般若姑姑送回來的。”淑妃出去時候是一個人去的,般若把人送回來的時候什麼也沒說,所以她們都不知道內情,也是很好奇,怎麼好好的出去,就被抬著回來了?
勤政殿?淑妃眼光一寒,瞬間記起了自己暈厥的原因,胸中溢出一陣恨意,咬牙切齒道:“皇上,你好狠的心!”
給睿兒娶了這麼一個瘋女人做側妃,豈不是要毀他一生嗎?恭王,渠王二人的側妃俱都是正經的四品以上的官家小姐,怎麼到了睿兒這裏就是一個醜陋無權無勢的鄉村瘋丫頭?
睿兒在皇子兄弟中該是如何丟臉,被嘲笑?
再者,有這個瘋丫頭占著側妃之位,京都誰還會看得起晉王府!睿兒以後迎娶有助力的正妃該是何其艱難?
可恨,自己沒有強大的母家支持,皇上才敢如此輕易對待我們母子倆,麵對此狀才會如此被動。
雙霞鎮
寧王這幾日的風吹日曬,奔波操勞加之渠王的故意使絆子,讓他吃了不少在京都未吃過的苦,黑了不少,也消瘦了不少,隻是一雙眼睛依舊黑亮,泛著利欲的光,此刻他借著燭火低頭看著手中的書信,片刻捧腹大笑。
房間中站著的幾個威壯漢子麵麵相覷,一臉不解,這殿下因著渠王使絆子之事,已經連著幾日都暴躁不已,這會兒怎麼如此開心?
威壯漢子中有一人格外顯眼,因為隻有他腰間配了刀,還能如此近距離的站在寧王身邊,可見身份不一般。
此刻這佩刀男子看到寧王大笑,也是愉悅,問。“殿下遇到什麼好事了?”他看得出信是從京都發來的,難道這兩日京都出了什麼事情?
寧王看了一眼這男子,他是外祖父身邊的心腹,名叫朱金,因此次賑災的行動權在渠王手中,隨行官員也大都與渠王相熟,外祖父與母妃放心不下,才派了他跟著自己幫襯一二。
“自己看。”寧王也不小氣,畢竟好東西要大家分享,而且這件事情造勢越大,三哥死的越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