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墨詫異,他這話是何意?轉念一想又明了,是自己對付金睿的事情讓他產生了懷疑,私下裏他一定是多方查探過,但自己與金睿的恩怨在上一世,哪裏是他能查到的?
所以他有此一問,以為自己的意思也代表了將軍府的意思,暗中對付金睿實則是與某一位皇子合謀奪嫡,鏟除異己!
以前他對自己也是有疑慮的,但是他一直沒有問,反而不遺餘力的幫助自己;而自己心中明白他不是不問,隻是在等自己親口說出,但說出真相必然會牽扯到前世之事,誰又會相信?所以便也一直沒有說出口。
想必是自己最近一連串的避開他的行為激怒了他,才會讓他問出心中所慮。
但他如此坦率的問出,彭墨還是驚了一下,心中微歎,你對我就如此的不設防備嗎?
金修宸看著她深思的樣子,微微擰眉,難道真的如自己所想,將軍府已經暗中擇主?“渠王還是寧王?”想起往日渠王與寧王送來將軍府的東西都被盡數收下的事情,聲音幽冷泛寒。
彭墨看著金修宸道:“還沒有。”
還沒有?那麼對付金睿就隻是彭墨一人的意思了?她為什麼要對金睿耿耿於懷?據查,他們並未有什麼糾葛?轉眼看到她臉上的鬱色,扯唇問道:“生氣了?”聲音即柔又寵。
說話的語氣噴薄在彭墨的臉上,瞪他一眼,抿唇不語!
金修宸埋首在她頸間輕輕嗅了嗅,然後貼著她的耳朵,幽幽開口道:“我也在生氣!”
彭墨滿腔的羞憤頓時被他陳述的事實給驅趕的無影無蹤,想起自己這兩日劃清界限的做法,看著他被激動的反常行為,氣焰不自覺的弱了大半,抿了抿唇咽了口唾沫,烏溜溜的眼珠轉動心中思索著對策。
金修宸也不看她,牙齒輕輕咬上她的耳垂,低柔疑惑的聲音就在他的唇齒與她的耳間輕輕散開,曖昧至極。“聽說你要作廢盟約?”
被他舔咬的耳垂一陣灼熱酥麻,彭墨縮了縮脖子,想著他的話,臉上的羞紅退了幾分,垂眸不再看他,音色清冷道:“是。”
金修宸嘴裏含著她的耳垂,聽言輕輕笑了笑,聲音模糊問道:“理由?”
彭墨躲不開他的舔舐,頭腦一陣轟麻,隻覺得周身的溫度越來越燙,索性閉上了眼睛,硬聲道:“因為殿下已經不能為我所用了!一個無用的盟友,我還留著作甚?”這句話已經在心中琢磨了好多遍,此刻說出口,他該是多麼受傷?
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帶著刀割般的鋒利,落在耳中,抨擊的金修宸一陣恍然,無用了嗎?她對自己隻是利用嗎?
耳垂的溫熱散去,周身的溫度猶如一盆烈火瞬間被澆熄,冷的徹骨,彭墨根本不敢睜開眼,她知道,金修宸現在一定是惱怒的!
金修宸渾身散發著冷寒的氣息,眸中陰晴不定,待看到她緊閉不睜的雙眼後,皺了皺眉斂了怒氣,問道:“此話當真?”聲音輕輕悠悠。
聽聲音他竟沒有生氣?彭墨頓了一下,睜開眼睛看著他,隻見他垂首看著自己,二人的距離也隻是一個拳頭的寬度,此刻他麵上一片淡然,看不出一絲憤怒的情緒,隻是眼底閃爍的微光還是掩藏的不夠徹底!心中驀然一疼,看著他咬牙道:“當然是...唔。”
金修宸根本不給她說出來的機會,把她未完的話盡數吞入口中,想著她說了一半的答案,唇齒發了狠的在她的雙唇的撕咬,靈巧的舌頭把血珠推散遍布口腔。
彭墨呆呆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輕顫的睫毛,相觸的鼻尖,唇舌間溢出疼痛...猛然膛大了眼,靈魂入竅,立即反抗想要掙脫他手下的轄製,但兩手的力量依舊敵不過他單手的製衡,被壓製的動彈不得。“金..修....你混..蛋...。”
金修宸捏住她臉頰的手感到了濕意,看到她眼角流落的淚,微微抬頭,離開她殷紅的雙唇,喘*息了幾下,依舊問:“那些話是真的嗎?”
彭墨瞪著他,目光轉到他殷紅的嘴唇上,想著他剛剛的行為,到口邊的話卻是不敢再說了。
金修宸看著眸中帶了笑意,指腹擦著她唇上的血跡,勾唇道:“這是懲罰,下次再敢說這樣的話...。”
往往沒說完的話才更具有威脅力,彭墨知道他說到做到,頓時縮了縮腦袋,不敢再說。
金修宸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攥著她手腕的手輕輕鬆移與她十指交扣,俯身在她唇角輕輕一啄,道:“知道錯了嗎?”聲音又輕又柔,微揚的語調帶著絲絲的蠱惑,好像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