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河道?那不是工部的事情?父皇怎麼派了彭昊個白身前去?”金睿一腦門的疑問,父皇此舉究竟有何目的?難道想要以此為契機把彭昊引入朝廷為官?
彭將軍府有了兩位少年將軍,已是不可小視,若是再添一位朝中重臣,可真是權傾朝野了!京都之中還有誰能與之爭鋒?
若是能娶得彭墨,晉王府此時的低穀還不是迎刃而解?就是最有實力的渠王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文戈也是一臉疑問,猜不出皇上的心思!“皇上的心思誰也猜不到,不過,聽說今日彭墨去了皇宮,還麵見了皇上,她出宮後不到兩個時辰,聖旨便下達到了將軍府。”文戈看著金睿的臉色,又不確定道:“或許這聖旨與彭墨有關?”
金睿聽言想了一瞬,腦子中劃過彭墨嬌弱的樣貌,輕蔑笑了笑,言道:“她一個小女子能左右父皇的思想?”聖旨下達到將軍府或許隻是父皇看到了彭墨,才想起了彭昊,所以派他去雙霞鎮?
提起彭墨,金睿被酒精麻木的眸子變亮了許多,想起與忠勇侯府合謀的計劃,心中焦急起來。“忠勇侯府怎麼樣了?”這麼幾日怎麼還沒個動靜!
文戈搖了搖頭,麵色沉重道:“王爺,忠勇侯府怕是要與將軍府斷了來往了?”誰能想到忠勇侯夫人是那等蠢笨之才?連著教養出來的女兒都是一個德行!愚不可提!
金睿一凜,眸子一縮,頓時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兩府一向親近,怎麼會忽然斷了來往?
這幾日金睿整日沉迷酒壇,外麵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文戈就把忠勇侯府與將軍府這幾日發生的官司說了一遍。
“趙青櫻這蠢貨!”金睿拍桌怒喝,額頭青筋暴起,一張臉氣的青黑。
文戈看金睿又要發怒,唯恐又波及自身,忙規勸道:“今日彭昊找上忠勇侯府,趙書常並未正麵對上他,彭昊也拿了侯府的下人出了氣,或許兩府關係還有轉機。”
轉機?金睿冷笑;彭昊那麼愛護彭墨,這下眼瞧彭墨在自家府門前被欺負,他還能罷休?他這是被父皇派去了雙霞鎮,才勉強作罷,若是留在京都怎麼能如此安靜罷手?
“你給趙書常去一封信,讓他趁著彭昊不在京都,趕快去將軍府道歉,務必在彭昊回來前把兩府關係緩和了!”沒了將軍府支持的忠勇侯府留著何用!
文戈一聽,點頭,彭昊難纏,可彭氏與彭墨終究是女子,心軟又好說話的。“殿下所言在理,屬下馬上去辦。”
書房內隻剩金睿一人,他微垂著頭麵色陰鬱,眯眼瞧著桌台上的燭光,黑亮的眸子內閃著對權利的渴望!
忠勇侯府
趙書常收到晉王府文戈的手信,知道文戈就是代表金睿的,自是不敢怠慢,忙拆了看,信中洋洋灑灑寫了大半頁,趙書常看完後沉吟半晌,抬步去了吳小柔處。
因心中煩躁也沒有讓人陪從,獨自走著,剛穿過花園踏上九曲回廊,就模糊看到回廊另一端有兩盞微弱的燈籠光亮,朦朧映著幾個人。
雨勢頗大,夜幕黑的猶如打翻了墨缸一般,回廊上高掛的燈籠在這黑夜中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趙書常駐了足,等著對麵的人走近;隻聽對麵那人怯怯柔聲喊了一句:“可是侯爺?”
“齊氏?”趙書常聽到聲音,不確定問道,這麼晚了她不待在院子裏,還在外走動做什麼?
這邊,齊姨娘忙接過身邊丫鬟手中提著的燈籠,上前幾步來到趙書常身邊,仰著柔和嫵媚的小臉關切問道:“侯爺忙了這一日了,怎麼還未歇息。”
趙書常就著燈籠散發出的微弱的光看著齊姨娘,隻見她麵上帶著羞紅,一雙眼睛欲語還休的樣子很是勾人,再看她窈窕扶柳的身材,一點也沒有生過孩子臃腫的樣子,依舊如剛進府的時候一般輕盈,卻又比那個時候多了幾分韻味,不像吳小柔那麼僵硬笨重,又總是打扮的不合年齡,徒添笑話。
伸手攬上齊姨娘的腰肢,放緩了聲音問道:“你怎麼還沒休息?這是要去哪?”
齊姨娘扭捏的掙紮了幾下,未掙脫開,隻得小聲說道:“侯爺,還有丫頭在呢!”
趙書常抬頭看了一眼,跟著齊姨娘的兩個丫頭忙垂首行禮道:“奴婢告退。”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書常看著笑了笑,這兩個丫頭倒是識趣;齊姨娘偎在趙書常的懷裏,小聲嗔道:“侯爺把婢妾的丫鬟都嚇跑了,等下就罰侯爺送婢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