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翎羽搖頭笑笑,道:“表哥說的是不錯,隻是這次卻是有起因的。”
渠王聽不得顧翎羽這麼吊胃口,笑罵道:“你若再磨磨蹭蹭,我可要把你外麵藏姑娘的事情告訴舅舅了。”
顧翎羽一聽立馬投降。“可別,我說就是了。”被父親知道自己在外麵的事情還不打斷自己的腿?對著渠王討好一笑,說起了在外麵聽到的事情。
“彭墨幾日前冒雨去到忠勇侯府,誰知侯府大門緊閉,彭墨被拒在門外淋了雨,受了涼才勾起舊疾重病臥床,有意思的是這忠勇侯夫人竟然仗著兩府親近,並不上門道歉,也沒有對當日閉門拒客之事做解釋,這將軍府看著寶貝彭墨病倒自然是對忠勇侯府憋著一股氣的,但礙於是親戚才一直隱忍未發。”
“事情就這樣拖了下來,直到前兩日忠勇侯回京都聽說了此事才知事態嚴重,立即勒令侯夫人上門道歉。”
“侯夫人便攜女來到將軍府門外,可這彭昊也是個疵瑕必報不好相與的,竟然反過來把忠勇侯的人關在門外。”
“這不,剛剛聽說侯府二小姐在將軍府門外遇到了彭墨,不僅惡言相向還對她大打出手,聽說這彭墨傷的不輕,彭昊身為兄豈能息怒?兩件事合在一起...這冒雨行一遭自然是去忠勇侯府討說法了。”
渠王聽言深思起來,此事一出兩府輕了要傷情分,重了可就要斷了來往了!腦海中思考著二府人脈在朝中的分布。
顧翎羽看著渠王的樣子便知他心中所想,笑了笑道:“忠勇侯府雖是個二品候,在朝中卻沒什麼實權,眼見就敗落下去了,影響不了將軍府的勢力的,更不耽誤表哥娶彭墨。”說著眼睛眯了眯,有些深意道:“再者趙書常這個人不安分,長此以往反而會拖累將軍府,此時若是兩府斷交倒也不失為一個好事。”
渠王聽著顧翎羽的話微微笑了。“看來要盡早把你帶進朝堂了。”
顧翎羽端茶杯的手幾不可見的顫動一下,麵上依舊笑得肆意。
彭昊一行人殺氣騰騰的趕到了忠勇侯府,門房一看頓時大駭,來不及關閉大門便被彭昊一行人攔下。
護院一看忙上前對持,彭昊的目的也不是這些護院,便也不動,護院知道對上這些人沒有勝算,便也不動。
兩方僵持下來,門房一看事情要鬧大,不敢耽擱忙找管家。
管家正在纖巧閣外麵待命,裏麵傳來趙青櫻一陣大過一陣的哭喊聲,吳小柔的哭聲,趙書常煩躁的嗬斥聲,杯子的碎裂聲,一時間纖巧閣亂作一團。
房間內有眼力價的丫頭都跑了出來,免得受到無謂的責罵。
管家也是這有眼力價中的一員,但此時聽到門房的通傳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進屋內,看著房間內雞飛狗跳的場景,隻得揚聲道:“侯爺,彭昊來了,現在已經到了侯府門外”
隨著管家的話聲,房間內一瞬間安靜下來!
片刻尖銳的叫聲響徹房間。“爹,你去殺了彭昊,你去殺了彭昊,我的臉毀了,都是因為彭昊。”趙青櫻滿臉的猙獰,襯得翻裂的傷口更加可怖。
自己受傷都是因為彭昊閉門而造成的;他若是昨日就客客氣氣的請了娘和自己進府,二人今天也不會再去將軍府,今天不去將軍府就不會和彭墨發生爭執,自己也不會毀容。
“他還敢來?”吳小柔正趴在床邊看趙青櫻的傷勢,聽到管家的話猩紅著眼睛怒喝,恨不能立即把彭昊碎屍萬段。
大夫說青櫻的傷口頗深,怕是要留下疤痕了,這女子最忌諱的便是身上留疤,更何況這疤還留在了臉上,這可怎麼辦?
“都閉嘴。”趙書常不耐煩的大喝一聲,成功製止了二人的喊叫,對趙青櫻是滿滿的失望,還指望她嫁一個勢力強大的官家,為自己鞏固勢力,這下臉都毀了誰還會要?真是沒用的家夥!
瞪了吳小柔一眼,讓她們去道歉,結果歉沒道,反而把人得罪的更狠,趙書常已經聽了下人稟報的在將軍府外發生的事情...這彭昊此時來侯府定是夾著怒火來討說法的,若是自己出去,二人對上隻會增加矛盾,倒不如避上一避,待到兩府都冷靜下來,或許還有一二緩和的機會。
“你去好生安撫著他,就說我不在府中。”趙書常想了一下,吩咐道。
管家一臉苦色,侯爺這是拿自己當擋箭牌了!可得了吩咐不能不答應,疾步來到了大門處,正看到對持而站的兩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