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軒轅冥的話,軒轅景一陣牢騷,說軒轅冥就是妻管嚴,以前怎麼沒有看見他有這種潛質,隻是軒轅冥回了他一句“你不也是。”軒轅景就尷尬地閉上了嘴。
隻是軒轅冥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宮斷月先行離開了。
來到傲血園,安靜的出奇,沒有葵嘰嘰喳喳的聲音,也沒有芊華泡茶的流水聲,心中突然有些空洞洞的,孤寂的感覺湧上心頭,推開門,房間裏沒有一個人,腦子‘嗡’的一聲,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一眼瞄到桌子上的信,手有些顫抖的拿起來,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軒轅冥親啟’。
平複心中不好的感覺,打開信:“冥,我有事要離開一些日子,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額……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禮部尚書是南宮竹的人,記得要處理掉。離開的這段時間我會想你的,當然你也要想我,很舍不得離開你,奈何有事不得不回,記住了你的承諾,要想我,想一百遍哦。月留。”
軒轅冥看著宮斷月的信,心裏一陣煩躁,將信團成了一團,可是一想起這是宮斷月給他的心裏一緊張,立刻將信鋪平,小心翼翼的折好,將信放進自己的懷裏。
想起宮斷月在信裏提到的,眼睛眯起,看來他是該好好解決一下東秦的這些奸細了。
“齊飛。”冰冷的聲音,令門外的齊飛有些膽寒。
他真的沒有想到王妃會不見了,一想起王妃的身手,也不能怪這些暗衛沒有發現,懷著小心翼翼的心情走了進來:“王爺。”
“把禮部尚書滅了。告訴大哥我去北燕了。”
“是。”
看著齊飛離開的身影,軒轅冥眼睛暗了下來,躺在床上。嗬嗬,他的月兒還告訴他要每天都要想她一百遍,現在她才剛走他就開始想了,輾轉反側,最終還是睡不著,心裏不由得煩躁起來,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離開了。
睡不著的不隻是他,此時宮斷月正在客棧裏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煩躁的起來,反正也睡不著還是練功吧。
第二天。
宮斷月盤腿坐在車內鋪著的格外柔軟的雪狼皮上,黑色的如瀑長發從背後瀉下,隻是用一根白玉雕成的鏤空簪子隨意挽起,卻格外適合她渾身上下那慵懶隨意的氣質。隻見她一手拿著一本古史,或冷笑,或皺眉。
跟著宮斷月出來的除了從未離身的芊華,還有性子格外跳脫的葵。
葵看到自家主子的這幅模樣,忍不住湊到身邊芊華耳邊悄悄說道:“芊華,你說主子既然不喜歡曆史,為什麼還是這麼執著啊!”
芊華莞爾一笑,並沒有回答葵的問題,也沒有將自己的視線從那個穿著玄色錦袍的女子身上離開。
“因為不喜歡,所以更要執著。”不知何時,宮斷月已經放下手中的古史,看著葵說道。
葵臉上一僵,有些尷尬地笑著說:“嗬……嗬嗬,主子你聽到了……”
“嗯。”宮斷月點點頭,心中一陣煩躁,又低下頭繼續研究自己的那本古史。
葵卻是滿臉懊惱,她怎麼忘記主子功力深厚,自己這點小聲音怎麼可能瞞得了她呢?慘了慘了……
看著眼前的一幕,芊華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大了幾分,她微微頷首,動作從容地為宮斷月斟了一杯茶,沁人的茶香立刻在這小小的車廂中蔓延開來。
問道熟悉的茶香,宮斷月順手將那小小的茶杯拿起抿了一口,卻莫名地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主子?茶的味道有問題嗎?”細心的芊華觀察到宮斷月的表情,忍不住問道。
宮斷月搖搖頭,一手把玩著小巧的茶杯,一手托著下巴,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倒不是,隻是這茶喝的有些膩了,把前幾天我帶出來的那壇清水釀拿出來,現在喝味道剛好。”
對於宮斷月的話,芊華向來不會反駁,她知道這是主子喝茶喝得乏味了,想換換口味,於是轉過身,從身後那個小包袱中拿出一個粉紅壇子,裏麵那楓紅色的液體著實有些讓人目眩神離,還未開封,車廂內便溢出清水神花特有的香味,霸道地將剛才茶的味道衝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