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等急了吧。”看著薑展顏一直看著窗外,納蘭淩諾終於回神笑了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時間喝上你們的喜酒。”
薑展顏羞澀一笑,隨後拿起納蘭淩諾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感覺到新生了嗎?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戰勝病魔!”
“你……哈哈,我真高興,真高興”納蘭淩諾笑的好開心,都忍不住咳嗽起來了,“記住要保護好你的孩子,別……”
“放心!”薑展顏肯定的說道。
“還有記得把我給你的信交到我哥手中,這樣他才會保護你!”納蘭淩諾說完再次猛咳,一口鮮血撒在了床單上。
“我給你叫禦醫……”薑展顏頓時慌了。
納蘭淩諾拉住薑展顏搖搖頭:“不用了,沒用的,如果哪天我走了,你可否幫我一件事?”
薑展顏點點頭,眼中頓時有些模糊。
“幫我救出那沒用的娘親!”納蘭淩諾停了一會說道,“我一生都被人當做棋子,或許死也是一種解脫。”
“我答應你,但是你可千萬別輕生!”薑展顏有些擔憂。
納蘭淩諾輕笑:“放心吧,我不是一個隨便會放棄自己的人。”
薑展顏還想說什麼,卻聽納蘭淩諾緊接著說道:“我累了,我們改日再敘,不過一定要記著我說的話,他是皇帝!”
告別了納蘭淩諾,薑展顏帶著魚兒直往宣政殿去。
待薑展顏離開,納蘭淩諾重新坐好,虛弱卻又不失威嚴的開口:“出來吧!”
這時隻見一身黑衣蒙麵的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不用遮遮掩掩的,你的味道我一聞便知道。”納蘭淩諾看向那人不屑的說道。
“哈哈,姐姐好鼻子!”黑衣女子扯下自己的麵巾,正是那平時嬌裏嬌氣的宣妃。
納蘭淩諾看清楚她的臉時還是有些許的震驚的,因為知道和親眼所見畢竟是兩回事:“這麼多年這麼裝著你不累嗎?”
“哼”宣妃冷哼一聲,“隻要是我想得到的,就沒有我得不到的理由,說我裝,不如說你們蠢。”
“你說的對,確實是蠢”納蘭淩諾輕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然多了一絲殺死,“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難道到今天你還不知道嗎?”宣妃邪惡一笑,“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我最終的目的隻是要那個男人。”
“你認為你可以殺盡他身邊的所有女人?”如果說薑展顏是執著,那麼眼前這個人就是恐怖。
“他身邊真的能成為我對手的,曾經隻有你,如今也就隻有那個姓薑的蠢女人,你以為我做不到。”宣妃不屑的說道。
“就憑你?”納蘭淩諾冷笑。
“錯了,是憑你的死還有你那蠢哥哥對我的愛!”宣妃從懷中拿出一支發釵,“知道這是什麼嗎?”
看到那東西的時候,納蘭淩諾終於不鎮定了:“你想栽贓嫁禍?”
“有何不可,否則我引那蠢姑娘來你青鸞殿來幹嘛。”宣妃惡毒的笑著。
“你休想!”說話間納蘭淩諾一掀被子,運氣隻朝宣妃的麵門打去。
看著那一掌越來越近,卻見宣妃紋絲不動的立於那,就差絲毫便可取下她性命之際,卻見她一個後仰避開,順勢一腳踹在了納蘭淩諾的腹部,不等她落地,快速的將發釵插進了她的心髒。
“你會武功!”納蘭淩諾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所以我說你們是蠢貨”宣妃冷冷一笑,“為了讓你死後明白些,不妨告訴你,我乃琉璃高貴的公主,你那爹爹還有我那冒名的父親不過是我琉璃的細作而已。”
“可惜你們最終還是會輸的,因為你愛……上了!”納蘭淩諾輕笑,鮮血不斷的溢出。
“那也總比你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你是說……”納蘭淩諾情急抓住了上方的宣妃。
宣妃甩開她的手,大笑離開,留下一句:你去問閻王爺吧,我隨後把薑展顏也一起給你送去作伴。
“小姐,小姐……”紅兒聽到動靜趕忙跑進來,卻見納蘭淩諾倒在血泊之中。
“紅兒,先別哭,聽我說!”納蘭淩諾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說道。
紅兒知道哭不是解決的辦法,趕忙擦幹眼淚趴在納蘭淩諾口邊。
“保全自己,想辦法……救……救薑展顏……保全……自己……”
“碰”門被人一腳踹開,隻見帝君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