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心底琢磨著,便下了一劑猛藥,“那個……不瞞你說,我今天過去,看見韓以森了,人家兩口子……據說,準備結婚了。”
司禦霆夾著香煙的手,一重……
香煙在他的手中被捏折了。
金鷹悄無聲息地觀察著,很滿意這個刺激效果。
謊言,也不是不可以有的,隻要是善意的。希望這一次他沒有弄巧成拙。
兩個人之間,當存在鴻溝的時候,總需要其中一個邁出艱難的第一步,否則,時間越久,越是難以縫合那個缺口。
司禦霆放不下慕輕煙,那麼,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無論怎麼走,隻要走得到慕輕煙的身邊就行。
這會兒,司禦霆的臉已經沉得都快滴水了。
也是,之前無論怎麼鬧,似乎都還存在餘地。韓以森固然存在,隻是,不管怎麼說,以前就知道他的存在,司禦霆才是後來居上……
可是,結婚……
那就完全不同了。
代表著慕輕煙新的選擇。
金鷹看他沉著臉不說話,抿了抿唇,喊了一聲,“老大……”
司禦霆蹙著劍眉,側過身,伸出手摸了摸,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煙,仿若無事般地拿出來另外一根香煙,點燃。
微側過的俊臉,沉默孤寂。
好一會兒,他緩緩地開口,嗓音醇厚暗啞,“金鷹……如果是你,你要怎麼做?”
“無非就是想要不想要。”金鷹說道。
這個答案的範圍很廣,卻又很拿捏了中心。
愛是沒有界限的。
有的人,為了其他的東西,可以有無數個理由放棄自己的愛情。可是,也有些人,為了自己的愛情,不擇手段地去爭取。
縱然,從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真的得到,所以,那是那個自己所愛的人,是自己心上的一個執念。
這會兒,司禦霆會過眸子,薄唇揚了揚,勾勒一個十分嗜血的笑容,“那麼,殺了韓以森,如何?”
噗……
金鷹被嚇得直接從沙發上跌下來……
“老、老大,你別衝動啊!”
如果真的殺了情敵,那麼,這種做法和夜玲瓏有何不同?
雖然他們知道,韓以森和慕輕煙不是那麼一回事,可是,從司禦霆自己的出發點上,這種手段實在是……難以苟同。
司禦霆嘴角叼著一根煙,突然,笑了笑,意義不明的一個笑容,不過,隻聽他說道:“如果真的要殺他,那我早就動手了……”
不過是不想耍那麼肮髒的手段罷了。
與慕輕煙之間,他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慕輕煙自己送上門來,那麼,無論再喜歡這個女人,他到底是無法折下的尊嚴,選擇走上那麼一條第三者的道路。
後來,走著走著,說到底,不過是沒舍得放手罷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金鷹暗暗地抹了一把冷汗。
司禦霆走到了一旁,坐了下來,示意金鷹去拿酒。
煙和酒,有的時候,在男人的眼裏也不過就是一種用來消磨心情和時間的東西。
司禦霆蹙著眉,煙酒的好一會兒,挑眉看著金鷹,問道:“你說,慕輕煙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