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出來了,北君默回頭看了一眼,那茂盛的密林,終於從這個鬼地方走了出來。
“走吧,終於出來了。”北君默壓下那份激動,平靜的說著,被逼進這叢林的仇,他北君默記著了。
三個人,步伐輕快的朝山下走去,這下,有了目標,有了終點,他們的腳步都輕了很多。
借助著輕功,就一刻鍾的時間,他們就到了山腳下,打量了這幾間小房子,這裏應該不是什麼村子,隻是幾個獵戶的家吧。
小七與北君默極有默契的後退一步,示意琴宵上前敲門借宿。
“為什麼是我?”琴宵是不介意,但是這兩個人,不要擺出一副我們商量好的,就你的樣子行嗎?明明三人一路走來的,為什麼他們之間的默契就這麼好呢。
北君默是不會回答他的疑問的,所以,這種解釋與安慰的活就落在了小七的身上。
“你更適合。”四個字,唉,本以為小七會有什麼長篇大論用來說服他的,哪知……
狠狠的瞪了這兩座移去冰山一眼,琴宵認命的上前,雖然一身狼狽,但擺起那優雅的笑,還是讓人很有親切感的。
開門的是一位大娘,看到這三個落難的公子,尤其是琴宵那親切的一句“大姐”,讓純樸的山裏人高興的合不攏嘴,連忙答應他們借宿的請求。
山裏人家沒什麼好的東西,但此時對於他們來說,能吃到熱食、喝到清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縱使這其中最挑嘴的琴宵也吃的高興。
“大姐,這個,我們在山上呆了半個多月了,這身上……”還真是一骨酸臭味。
那婦人黝黑的臉扯出一抹了然的笑“你們等著,我讓我家男人與娃子給你打點水,這是得好好洗洗了,我去看看,找兩件衣服,給你們穿。”
一番梳洗之後,這三個人總算像個人了,即使穿著如此的粗布爆劣衣,也難掩他們的氣質,那獵戶一家,也看得出這三人非富即貴,一時間呆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這小小的地方,哪見過這般人物。
“我……”
“那個,幾位……”
“大爺……”
不過這三個人是什麼人,他們的局促,他們毫不在意,而小七呢,她自認她沒什麼能讓人局促的,再想到,剛剛那浸了水的傷口潰爛的更加嚴重,便想著要處理一下。
“大娘,能幫我打盆水,然後找把小刀給我嗎?如果烈酒的話,能給我倒上一碗嗎?”
小七非常客氣的尋問著,如果不是右手的傷口等不及,她也不會為麻煩人家。
那婦人一聽這姑娘這般的客氣,忙不迭的點頭。“有有有,姑娘您等著,老婦人這就給您去取。”
自己連忙出去給小七取東西,同時也把她家男人與那十來歲的小孩小上。“孩子他爹,別愣著,去拿酒呀,娃子,過來幫娘。”
小小的茅屋裏,人家主人全部出去了,隻作他們三個客人端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