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看著回到小院的沐月穸和韓煙婼,沐千裎放下了手裏正和櫻縈對弈的棋子。而楚衍這時候因為有事所以不在府裏。
“唔,算是有點收獲。”沐月穸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什麼收獲?”櫻縈抬頭問。
“據說那個東西是花茉國的禁物。”韓煙婼拖了張凳子坐下。
“禁物?”櫻縈不解,既然是禁物那怎麼會出現在月蜃國。
“嗯。”韓煙婼點頭,“看那個大夫的反應不像是說謊,而且他說普通人根本就接觸不到那個東西。”
“普通人接觸不到嗎?”櫻縈看著手裏的罌粟果若有所思。
“我想我大概能猜到這東西會出現在哪。”沐月穸沉默了半響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大概也知道了。”沐千裎和沐月穸對視了一眼。
“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知道就快說啦。”韓煙婼白了他們一眼,沒事裝什麼神秘。
“小婼,你覺得什麼地方是普通人不能去的?”這回說話的是簫灃焱。
“普通人不能去的地方……皇宮!”韓煙婼的眼神突然一亮。
“聰明。”簫灃焱給了她一塊點心。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韓煙婼一邊嚼點心一邊問。
“唔,我們去參加花神祭吧。”沐月穸突然冒了這麼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誒?”韓煙婼揉了揉耳朵,確定自己沒聽錯之後問道,“為什麼?”怎麼突然就扯到花神祭上去了?
“沒有為什麼,既然正好趕上了湊個熱鬧也好啊。”沐月穸一臉無辜,“反正我們現在也毫無頭緒不是?”
“好吧。”韓煙婼想了想之後就答應了。
“楚公子,楚小姐呢?”幾日後的晚餐期間,沐月穸有點疑惑的看著楚衍,她好像這幾天都沒看到楚嵐。
“她跟她相公回去了。”楚衍歎了口氣,他就算心疼他這個妹妹但是這不管怎麼說都是別人的家事。
“哦。”沐月穸聞言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一她想到自己做的那件事她就覺得丟人。
兩天後,花都的花神祭熱熱鬧鬧的開場。
所有的地方都被各式各樣的鮮花裝點了起來,就連路邊的各種攤位也用花朵裝點得五彩繽紛,整個花都在這一天仿佛被花海淹沒,滿大街都飄散著各種花香。街上的姑娘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而那些公子哥也都一個個打扮的風流倜儻。
“我怎麼覺得這像集體相親?”韓煙婼看著眼前的景象靠在沐月穸耳朵邊小小聲的嘀咕。
沐月穸聳了聳肩,今天的她身著一襲淺海棠色裙擺處繡銀紅蝴蝶蘭花紋的抹胸長裙,外罩同色紗製外衣,腰間配一條淺緋色寬腰帶,發髻間點綴著些許淡紅色的絨花和緋色玉石雕成的小巧花朵,花瓣上還用些許的碎鑽做成了露珠的樣子。發髻兩側各插著一隻緋色玉石雕成的蝶形玉簪,從蝶須處掛下的幾縷銀紅色流蘇在她鬢邊輕輕晃動,她一向不喜歡那些繁複的首飾,總覺得頭上戴那麼多東西脖子會斷掉,所以除非國內的那種大型的活動或節日之類的情況,其它的時候她就怎麼方便怎麼來。
原本她是打死不願穿這種太過於鮮豔的顏色的,雖然她這個年紀的女孩衣服理應以鮮豔為主,但是她的容貌本就嬌媚,再被這種鮮豔的色彩一襯,隻會讓她顯得更加的嫵媚妖嬈,而通常這樣的容貌氣質往往會被人認作煙花之地的女子。
說真的,她堂堂一國公主因為容貌被人誤解真是丟人丟到家了,而且這樣的容貌還可能引起一種情況,那就是,被人調戲。她出門兩次就被看上兩次,這次要不是因為經不住韓煙婼的軟磨硬泡,她都恨不得把自己弄得越平凡越好,要知道,平凡是福。
櫻縈是一身丁香色的寬袖抹胸長裙,衣袖處繡上了銀色雲紋,裙擺處則用紫色絲線繡上了清雅的蘭花花紋,一頭黑色的長發如她們初見時,綰起一半盤了個髻,隻是這次點綴的不是碎琉璃,而且一些小巧的銀色珠花和用白色狐絨製成的球狀飾品,配上她那略顯冷清的氣質,讓人有一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至於韓煙婼,粉色暗繡蝴蝶紋紗裙,頭上綰了一個輕巧的發髻,發髻上點綴了一些粉色的碎鑽,發髻的一側插上了一支粉色水晶雕刻成的蓮花形發簪,花蕊處垂下的幾顆圓潤的粉色珍珠在她鬢邊晃動,襯著那張精致的娃娃臉,洋溢著屬於她的青春活力。
至於沐千裎等人,沐月穸懶得去觀察,反正那幾個人隨便扔一個出來都是禍害,何況今天都是盛裝打扮。所以當他們一群人出來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幾位少爺小姐都是第一次參加這花神祭吧?”路邊一個攤子上的老板突然出聲喊住了幾人。
“是啊。”沐千裎點點頭。
“幾位當中有成過親的嗎?”那個老板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沒有。”沐月穸搖頭。
“我們這的花神祭有這麼一個習俗,未婚的少女在參加花神祭的時候可以買一朵用絲帶結成的花係在手上,這樣別人就知道你沒有嫁人了。”那個老板笑眯眯的拿出一朵橘色絲帶結成的牡丹花係在沐月穸手腕上,“雖說這花神祭選‘花神’才是大事,但是也有很多公子小姐在這花神祭上找到了自己的姻緣,幾位公子小姐不妨試試看,相信以幾位的姿容一定能找到自己的良人的。”
“這……”沐月穸一臉糾結的看著手腕上的花,找到自己的良人什麼的……
“沒關係啦。反正挺漂亮的,而且我們隻是來玩的,那些事不用在意啦。”韓煙婼笑眯眯的也問老板拿了兩朵花,一朵係在自己手上,一朵係在櫻縈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