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桃林裏,一大簇包紮精致的鮮花在林子裏慢悠悠地晃蕩著。
“仙子,仙子,有人給你送花了。”鮮花邊挪動邊悶聲悶氣地叫喚。
林子裏飛出一根樹枝,狠狠地砸在鮮花的正中央,鮮花一秒撲街,散落一地。
一隻鼴鼠從散落的鮮花堆裏眼冒金星地爬出,口中仍在念念有詞:“仙子,你的花——”
無蘇趴在樹上打著哈欠,揪了跟樹枝,眼角的餘光不經意掃過似乎空無一物的牆頭,漫不經心地戳戳鼴鼠軟趴趴的身子:“誰允許你把垃圾帶進園子的?”
……又有討厭的蟲子盯梢——
這盯梢技術真是越來越不入流了!
帝那老東西還不肯死心嗎?
有趣,那就耗著吧。
鼴鼠被砸得還沒回過神,暈忽忽了好一陣子,跳開一大段距離,生氣地刨著爪子:“仙子,你老這樣子打我,萬一你一個不留神,我會被你打死的啊。”
無蘇古怪地笑笑:“你皮這麼厚,要真想打死你,我就不會用這個了。”
那你還想用什麼?鼴鼠十分地不滿,望望地上的鮮花,微微有些心痛,倒黴的花,從生理到心理都被攻擊了。
無蘇用樹枝挑起鼴鼠的身子,不經意地晃了晃:“你還沒是誰給你的?”
鼴鼠冷不丁騰空,身子不穩地前後搖晃,險些被甩出去。
它下意識地抱緊樹枝,心有餘悸:“……不知道,不認識,他就是什麼殿下送給仙子你的……仙子,你又想幹嘛?”
“不知道?不認識?”無蘇冷冷一笑,突然抽回樹枝,抽了一下鼴鼠的屁股,鼴鼠呈圓弧線掉落在地,頭先著了地,屁股朝。
它似乎聽到全身的骨架咯咯地散架,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呸呸吐了好幾下後,憤怒地吱吱怪叫。
無蘇臥在樹上動了下身子,再次“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牆頭,無情地甩下一句:“這是對你的懲罰,我是你的主人,你居然被因為不認識的外人來打擾我寶貴的睡眠。嗬嗬,再有下次,我會直接送你上……”
一十二個時辰,十一個半時辰都在睡覺,剩下的半個時辰昏昏欲睡,這也叫寶貴?
鼴鼠很憤怒,非常憤怒,它覺得如果它的憤怒可以轉化成火焰的話,一定可以把它沒良心的主人燒得渣渣都不剩。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它也隻能在腦子裏讓某人跳跳蘋果,跪下唱唱征服,除此之外,毫無實際的辦法。
它憤憤不平地開始刨土,順便把腳下的土地想象成某人的臉,左勾爪,右勾爪,劃得不亦樂乎。
牆頭那邊終於有了動靜,一動不動隱藏的身形無聲無息地消失離去。
無蘇支著腦袋,眼角的餘光默默地注視著——
奇怪,今滾蛋得怎麼這麼早?
莫非玄霄宮被燒了?
無蘇的目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無意識地落在刨坑的鼴鼠身上,鼴鼠老鼠果然是一家……都喜歡打洞……它在蟠桃林裏打這麼多洞……難道是打算以後可以玩打地鼠……它就是地鼠吧!
一隻紙鶴無聲無息地飛進樹葉間,化作一張寫有字的紙條緩緩落下,停留在無蘇的麵前——三日後子時碧華洞不見不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