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病房是單間,有餐桌,林悅一邊和安然聊著天,一邊把東西都擺到桌子上。
她詢問了安然的口味以後,挑了幾樣,給她放到了病床上的小桌子上。安然的傷口好像沒有那麼疼了,她靠在床頭上,勉強吃了一點。
“安然,等到你傷好了,還回工作室上班吧?”林悅說。
“嗯,可以啊,孩子早就該上幼兒園了,一直沒有幫他找!等我傷好了,再好好打算一下!”安然說。
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習慣了,她居然自動就忽略了冷吟風,把這事當成了自己的事。
林悅問:“你和冷吟風還打算舉辦婚禮嗎?”
安然苦笑:“舉辦什麼啊!季媽媽的身體越來越差,恐怕撐不了幾天了!季老師的婚禮能不能舉行都是問題!我沒有那個心思!”
前幾天安然給林悅發過短信,說了自己和冷吟風還有季皓軒之間的事,所以林悅是知道的。
安爸爸想跟安然說婚禮一定要辦,可是看到她現在也實在是沒那個心思,所以也就沒有再提。
有林悅陪伴,時間過得很快。
醫生來給安然做了檢查,說她的傷口恢複得很快,再住差不多十天就可以出院了。安然很高興,醫院裏的來蘇水味她聞得也是夠夠的了,早就想回去了。
她也是苦勸了半天,爸爸才肯回公寓去休息。
爸爸雖然年紀大了,可是還能帶翔翔,有他照顧,季宇軒就可以專心照顧他媽媽了。
好幾天沒有去醫院看季媽媽,安然有點兒想她。
她給丁柔打了電話,她過了好久才接。
“丁柔姐,你現在在醫院嗎?”安然問。
“我現在……在……在酒吧,喝酒!”丁柔的語氣有點兒模糊不清。
什麼?大早上的她居然在酒吧裏喝酒?不可能吧,她現在可是新娘子,婚禮的事應該好多都需要她去準備,怎麼還有時間喝酒呢。
聽語氣,她一定是有什麼心事,所以才會借酒澆愁。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安然問。
“其實……啊,皓軒,你怎麼來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細碎的響聲,緊接著,緊接著電話就掛掉了。
安然開始替他們擔起心來,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眼看就要結婚了,怎麼反倒鬧起氣來了。
也許隻是吵架了,很快就好了,安然這麼安慰著自己。
在安然的眼裏,丁柔一直都是一個成熟幹練的職場女性,很少有失態的時候,可是剛才,她就像一個受傷的小女孩一樣,滿肚子委屈的感覺。
安然搖搖頭,努力地想搖掉這些胡思亂想。
婚禮之前,還是要出什麼岔子才好!
安然皺眉,努力讓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